吾劍所指 二(1 / 1)

唐狼疑惑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他的態度很清楚,這個時侯,雙方互掐不是好事,最好是和平解決。他繼續:“你想幹嗎?你希望我們怎麼做。”

奉秋魚淡淡道:“我隻是讓你們放過她。”

陽光從窗外射進來,照在星月白的臉上。奉秋魚心神一蕩。

眾人都笑:“英雄救美嗎?”唐棋麵沉如水,打量著手中的家夥,過了很久,他才麵露細謔:“我們放過她?”他笑得陰冷,揮了揮手。幾個囚徒已按捺不住心中的饑渴,如狼似虎地撲向星月白,他們如同噬血的野獸,他們噬“星月白”。

奉秋魚臉色暗了下來。

他目視著星月白的衣服一件件地被甩到空中,聽到囚徒興奮的尖笑。一具白皙,素淨,溫潤如玉帶著牛奶香氣的身體映入眼簾。唐狼咬開手指,用自己的血在星月白胴體上肆意塗抹。鮮血在星月白雪白的身體上起舞,妖嬈而嫵媚,他們大笑著看向奉秋魚:“好不好看?”

“找死。”奉秋魚平靜道。

奉秋魚突然化作一道血色的虹,貫穿至眾人麵前。

無比淩厲的一劍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直接帶起一連串音爆的聲音,眾人隻覺得那殺伐果斷的劍光在這裏出現,帶出了無比澎湃的殺氣。僅僅隻是殺氣,已經壓得他們不能動彈。

“彈劍三尺見死神。”

“刀光劍平十九洲,斫去掛婆娑。”

有人吟著吐字奇怪的詩歌,每一個字被吐出,都有一個人應聲倒地。

奉秋魚麵無表情,似乎這場殺戮與他無關,似乎他能置身事外。

但誰都知道他不能……他就是殺戮者。

他有過一段相當長的流浪時光。在那段時間裏他聽過很多故事。

有人幼時家道中落,百事衰落,最後因為負債累累,父親跳河而死,母親咬舌自盡,隻剩下兩個姐姐帶著自己在人世間活著。

那真是一段貧寒而又痛苦的時光。因為家裏負債累累,父母死後再無經濟來源,所以大姐在大學裏麵拚了命地工作來賺錢。而二姐在讀高中,本來品學兼優,由於沒錢交學費,後來也輟學在家,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保姆的工作,結果被發現是非法生意,她被逼含淚接下了這份高薪的“職業”。

她簡直崩潰了,然而她一想到真可愛的弟弟,為了他能活下去,哪怕再累再髒,也咬牙堅持下去。直到有一,弟弟放學後發現二姐被推倒在床,被一個陌生男人給盡情玩弄,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質問這是為什麼?二姐卻閉著眼不回答。

於是後來二姐因過度勞累導致心髒病突發,暴斃而亡。

奉秋魚當時心想,如果當事人是他,他決對會阻止這種事的發生。

可當星月白被淩辱時,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無從下手。

那種無力感讓他刻骨銘心。

真討厭啊……討厭那種無人為力的感覺。

血紅的劍影四溢,刀鳴沉雄地響起,但突然刀光如水般流瀉,照亮了他清澈的眼睛。

那是極其凶險與淩厲的縱上切。

這一切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乳白色痕跡,但根本看不到他出刀。唐狼心想這人劍術一流。手中的刀也變得更疾。他身形急退,以距離來抵擋奉秋魚的一劍。

他退得疾,劍進得也疾。

兵器廝殺作響,奉秋魚的眼睛裏憋著怒火,一刀一式淩厲無匹。

唐棋突然被奉秋魚踢中了側臉,牙齒都被打出來了幾顆,身形居然被打得如風中落葉般淩亂。奉秋魚的身形鬼魅般緊隨其後,因為一刀解決不過癮,所以一拳一肘在空中連擊唐狼。。

唐狼在空中硬吃了十幾拳才落地。

奉秋魚冷冷地看著他,淡淡的道:“我沒有殺死他們,隻是挑斷了筋脈,人不作死就不會死,請你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