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微揚著下巴也望著那兩顆紅豆串的手鏈:“我說我不知道叫美人鏈你信嗎?”
“此話何解?”
許嬌往旁邊軟榻上一坐,翻過小幾上的茶碗倒了一杯茶:“去年在國公府被大伯一巴掌差點打死,醒來之後之前的事就忘得差不多了,很多都是靠冬兒幫忙才記起來一點點。”
喝完杯中茶又道:“如果你果真認得我,那你是怎麼認識我的?我家裏人你又認得嗎?還有,自我不記事以來就沒見過你,看來我們也不是常見麵的,這就證明我們也沒什麼情分,你又為何對我的事了如指掌?”
薑雲飛似乎還沒消化掉她說的話,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許嬌拍拍小幾:“我跟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
薑雲飛忙眨眨眼湊過去:“我信。所以你會答應嫁入九王府。”
許嬌有些詫異,以為會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這人倒灑脫,便道:“所以,我現在應該盡早下山去找我爹,不然我爹得急死。”
薑雲飛笑道:“你往這邊走難道不是去投奔你夫君九王爺的?你爹可在京城呢。”
“京城?誰跟你說他回京城了,他不是在婺源嗎?去年就來了,跟九王爺前後腳到的。”
“哦!原來咱婺源那個新來的縣令大人居然是世叔,早知道應該早點去拜訪的。”
許嬌朝他翻個白眼:“還沒拜訪呢,差點被你山上的土匪砍死,。說起這個,這筆賬應該怎麼算?”
薑雲飛道:“任憑嬌嬌處置。”
許嬌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別叫我嬌嬌,肉麻!還有,這事兒已經過了我也不追究了。”
薑雲飛笑了笑:“謝謝嬌嬌的寬宏大量,你放心,我改日定當上門給世叔賠罪。不過,至於則呢叫你,打小我就這麼叫你的,現在改口可不習慣,再說了,不叫你嬌嬌叫什麼?”
“姝姝,靜女其姝的姝,我現在在外麵用的姝姝這名字。”
“姝姝。這名字好。姝姝妹妹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倆的淵源?”
許嬌又喝了一口茶,有些拒絕的道:“不必,咱倆這一年半載不往來的關係,不說也罷。”
薑雲飛揚了揚手中的美人鏈道:“你也不想知道這東西怎麼來的?”
許嬌道:“不想。”
薑雲飛有些沒轍了,但依舊堅持道:“你也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又為什麼會在這裏做土匪?”
說起這個,許嬌倒真有些興趣,曾聽趙平提過一嘴,如今聽聽當事人講個細節也是不錯的。遂問:“為什麼?”
薑雲飛便在她旁邊坐了:“想來也沒人跟你講過,十年前,先皇還在的時候,我爹被人誣陷通敵叛國,被先皇派人把我們將軍府斬殺殆盡,後來勝叔叔便帶著我上了光霧山落草為寇,所以我才一直沒機會來找你,一是被勝叔叔看得嚴,二來我是朝廷的逃犯,也不敢輕易入京。”
“那你這次怎麼就敢進京了?”
“如今先皇早已不在,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能記得我們薑家的人實在不多了,主要是我心中實在掛念你得慌,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