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笑:“那小子皮實,別說吹風了,就是扔到水塘裏泡半天他也不打個噴嚏的。”
趙鄞長臂圈過她的腰身,往胸前一提:“少扯些沒用的,回房收拾東西,我們下午去淮州府。”
“去淮州府?為什麼?”許嬌問。
趙鄞瞥她一眼:“明兒元宵節,你不去跟你爹團圓嗎?”
許嬌恍然大悟:“哦~我差點忘了,行,我這就收拾去。”說完,就將他往外推。
趙鄞圈著她的腰身不鬆手,卻更用力的將她往胸前拽了拽,貼著她耳朵小聲道:“慌什麼?再讓我抱抱,昨兒盡跟我鬧別扭,我都沒能好好抱得盡興。”
許嬌翻翻白眼:“好歹你也是一國王爺,能不能要點臉?你那是抱抱嗎?”
趙鄞牽起唇角笑了笑:“怎麼不是了?不然你教教我該怎麼抱?”
許嬌瞪他一眼,壓低聲音沉聲道:“趙鄞你別過分啊!放手。”
趙鄞愈發開心了,狼嘴裂到耳根處:“我就過分,你能怎樣?”說著,將她雙臂一並撈進臂彎裏扣緊,低頭便噙住她的小嘴舔吻。
許嬌心底歎口氣,這是愈發不要臉了!
房頂上、廊簷下、轉角處......不管明的暗的護衛們,自動自發的轉身,眼觀鼻鼻觀心,忽略著院中這一幕。
沒辦法,如今他們的主子們太開放,根本不顧及他們這些做護衛的感受,隨時隨地都能秀一把恩愛,搞得他們這些做護衛的剛開始十分尷尬,好在被王爺私底下訓了幾次之後,現在總算是習慣了,也懂得如何避諱了。
不過,還是有看不懂眼色和情勢的,那就是跟大貓玩得不亦樂乎的小毛孩-許威!
這小子拽著大貓的皮毛,也不知怎麼就蹭到了兩人腿邊,扯著趙鄞的衣服下擺使勁拽。
趙鄞好想像踹趙安那樣一腳將他踹開的。
隻是腿剛動了動,忽然反應過來,睜開半隻眼睛往下一瞄,好家夥,這家夥已經不止拽著衣服了,直接手腳並用的朝自己身上爬了!這是把自己當成一棵樹了嗎?
話說,到底是誰教他這樣爬的?這段時間這小子動不動就有也這樣的動作,難不成是把自己當猴子了嗎?
事實證明,一心兩用果然不能兩廂兼顧的。
這不,大灰狼被小綿羊推開了!
趙鄞有些微惱。
彎腰抱起小豆丁,在他圓嘟嘟的小臉量刮了刮:“你這壞小子,幹什麼壞我好事?”
小豆丁咯咯直笑,然後照著他開合的嘴便親了下去。
再然後......許嬌聽到趙鄞歇斯底裏一聲大吼:“許威。你的口水!”
許嬌心情愉快的哼著小曲兒回了房間,收拾東西準備下午上淮州府去!
趙鄞將小豆丁塞回冬兒懷裏,追著許嬌的腳後跟進了房間。
很快,院中又傳來孩子的歡笑和大貓特有的低吼聲。
屋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行人到淮州府的時候,天剛擦黑。
奇怪的是,吃過晚飯,趙鄞便不見了蹤影。
許嬌叫來劉玉一問,對方隻說王爺吃過飯就接到一隻鷹隼傳來的竹筒信,看完後帶著趙安就走了,具體什麼事也沒說。
許嬌是個心大的,等了小半個時辰見人還沒回來,扛不住瞌睡便自發先睡了。
五更天的時候,趙鄞才帶著一身寒氣回到許府。
進了房間,先褪掉身上充滿寒氣的衣衫,搓搓手哈了口氣,讓手上溫度暖和了些才轉過屏風來到床榻邊。
許嬌睡得深沉,抱著錦被還砸吧嘴。
趙鄞看了眼她晾在錦被外的小腿,搖搖頭道:“永遠都是這樣,隻要開春,這退腳便不老實。”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她小腿塞進被窩裏。
坐在榻上緩了緩,他拍拍臉頰,確定臉上再沒冰涼,這才蹬掉靴子躺進被窩裏,將許嬌往懷中一摟,再對方唇上舔了一口,這才滿足的閉上眼睡了。
天微明,許嬌動了動,習慣的朝趙鄞懷中縮了縮,又繼續沉睡下去。
趙鄞睜開眼睛,將脖子底下的條枕抽出來放到她臂彎裏,將被角掖好,悄悄地抽身離去。
待窗外傳來各種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的時候,許嬌才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
看了看手中的條枕,許嬌皺皺眉,什麼時候這廝也有了夜不歸宿的壞習慣了?心裏盤算著怎麼治他這毛病,一邊起身收拾好了踏出房門。
然而,剛跨進主院,許嬌便愣住了!
誰來告訴她?這院中堆得跟小山似的箱籠是什麼?為什麼上麵還帶著大紅花?而且......為什麼要被分成兩派!
一路扣著後腦勺朝大廳走去。
隻是,還沒進門,許嬌便覺出一股硝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