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人情世故,這裏就不多做贅述,忙忙碌碌中,光陰在悄悄流逝。
眨眼間,小郡主已滿周歲。
家裏丫頭小廝加奶娘,還有魏家兩個小子和許威,許嬌這日子過得簡直比神仙還逍遙。
這一日,她坐在院中歎了口氣,旁邊趙鄞耳力過人,自然聽了滿耳朵,抬起頭皺眉問:“怎麼了?何事不順心?”
許嬌托著下巴道:“果果長大了不能做文盲啊,的抓緊時間籌辦學堂了。”果果,自然是趙芳華的小名兒,當初因為這個小名兒,可把許威高興壞了:“我叫豆豆,她叫果果,咱家豆豆果果真好。”......
趙鄞聞言一愣,隨即道:“還沒打消這念頭呢?丫頭還小著呢,你這心操的太早了。”
許嬌便一本正經道:“你懂什麼?教育一定不能輸在起跑線上,你是不知道,在有的地方,孩子剛落生就得排隊領號安排孩子上學的事兒,要是去晚了,孩子都不能上個好的學堂了!”
趙鄞笑笑:“哪有這麼誇張的事?”
許嬌:“你是沒見過,我們這雖不至於搶號排隊上學,但也不能不學,我這就得著手準備建學堂。”說著,回頭招呼冬兒:“去把薑雲飛給我叫來。”
冬兒應聲去了。
趙鄞道:“這次不找鎖大公子合夥了?”
許嬌擺擺手:“後麵再說,我現在要先在山上建學堂,得讓薑雲飛安排,等我們山中的學堂建好了,我再讓我爹將這事兒在淮州府推廣。”
趙鄞起身,走到她身後,將她往懷裏圈住:“你總這樣操心,不怕老得快?”
許嬌往後仰頭,看著他問:“你這意思,如果我老得快你就會嫌棄我了?”
趙鄞忙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怎麼會呢?就算你七老八十我也得如珍似寶的稀罕呢,你怎能如此想我?”
許嬌將他推開:“少貧,我這事兒在這裏若成功了,你得跟你家皇帝侄子說一聲,全國推廣才行,隻有振興教育才能讓祖國愈發強盛!”
“何以見得?”
許嬌瞪他一眼:“如此淺顯的道理你居然不懂?你想想,一個國家的重要組成本部分是什麼?”
趙鄞篤定道:“自然是經濟。”
許嬌伸出一個手指頭搖一搖:“錯!是人才!”
趙鄞默了默:“好像是。”
“什麼叫好像是?根本就是!你再想想,要想有足夠的人才要怎麼辦?”
“怎麼辦?”
“自然是培養人才啊!”許嬌一副你傻的樣子看著他:“所以一定要開辦學堂,培養人才,不然朝廷為什麼每年都要科舉考試,還專挑狀元郎擔重任?”
趙鄞再一默,然後點點頭深以為然:“確實如此。行,若此法行得通,我一定跟皇帝小子說這事兒。”
話音剛落,薑雲飛從半空中輕飄飄落在兩人跟前。
許嬌抬頭一瞪眼:“我聽風院是沒大門嗎?”
薑雲飛無所謂的笑笑:“都習慣了,你叫我來幹什麼?”
許嬌再瞪他一眼:“之前讓你們給我在山腰裏留一座院子可留了?”
薑雲飛愣了愣:“留了,你現在要用?”
許嬌點點頭:“嗯,這就安排人給我收拾出來,然後去淮州府,讓我爹調幾個教諭過來。”
薑雲飛不解道:“你要幹什麼?”
許嬌道:“你隻管照做便是,將來自然就知道了。”
薑雲飛隻得領命去了。
說幹就幹。
翌日,許嬌親自監工,去了山腰的院子,將從前設計好的桌椅圖紙拿出來,讓張子文安排人即日動工,一一製造出來。
張子文果然是個一等一的匠人。沒過幾天,小院已經初具學堂的規模。
等許文楊安排的教諭拖拖拉拉趕來的時候,“淮州第一學府”已經初具規模。
花果山本就與許多孩子,許嬌這裏收拾妥當,薑雲飛那邊也已經找到幾十個正準備啟蒙的適齡孩童。
許文楊給她安排了四個教諭,都是胡子一大把的人。
想來也是,這時代,能做到教諭一職的,大多都是考了好些年的秀才舉人的讀書人,不老才怪。
許嬌將幾位德高望重的教諭們請到辦公室,按前世的學校規矩分別安排了下去,末了還特特叮囑幾個老教諭道:“如今你們在這裏任教,不論學童們有沒有孝敬,隻要你麼做好本職,也可每月在我這裏領五兩銀子的俸祿。”
老教諭們一聽,忙感恩戴德的一陣謙虛。
許嬌道:“你們是來培養人才的,大燕要想繼續繁榮昌盛,自然少不了你們這樣的教諭者,給俸祿也是理所應當的。”
一番話說的幾個老教諭慢行歡喜,更覺著這趟來的值。
之前許文楊說要抽調幾個教諭來花果山教孩子啟蒙,幾人還心上忐忑,不知是福是禍,還是其中一個姓餘的想到自家有個侄子在花果山腳下開鋪子的,這幾年是賺的盆滿缽滿,壯著膽子主動報了名,這會兒一看,果然沒賭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