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壽兄弟幾人拎著大水桶,一個個喜笑顏開,樂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後麵了。
每逢發大水,河裏總有許多東西衝下來,多數都是木頭樹枝。
當然了,運氣好的話還能撿到別的東西。
今他們兄弟幾人早早跑到河邊撿東西,不過東西沒撿到,卻撈到了幾條大魚。
“娘,我們回來了!”
蘇永壽興衝衝地喊道,屋裏沒有回應,反而還很安靜。
蘇永壽有些奇怪,家裏人都去哪了?
跟著其他兄弟把水桶放到廚房,蘇永壽跑回房間。
蘇永壽一進來,就見自己媳婦低垂著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媳婦,怎麼了?”
錢氏抹了把眼淚,“沒事。”
蘇永壽卻是慌了,給錢氏擦眼淚,“你怎麼哭了?月子裏怎麼能哭呢?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我去揍他!”
錢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在蘇永壽的胸口輕輕捶了一下,“能有誰欺負我?”
“那你這是?”
“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是剛才……”
錢氏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了一遍,末了歎氣,“……那把剪刀插,進柔柔的手上,血流了好多,也不知道擅多嚴重,會不會對以後有影響。哎,都怪我,當時沒有看好柔柔。”
蘇永壽一聽是蘇柔出事,就鬆了一口氣。
然後拍拍錢氏的肩膀,道,“這跟你沒關係,你別自責。是柔柔自己太調皮了。”
蘇永壽安慰好錢氏,去收拾淩亂的房間。
剛才錢氏太過於自責,也沒心情收拾屋子,因此屋子裏還挺亂的。
蘇永壽看到床前踢翻的矮凳子、鮮血,皺了皺眉頭,總覺得事情有些怪怪的,“凳子怎麼倒了?”
錢氏下意識地回答,“應該是柔柔搬到這裏來的,估計是想上床跟福寶玩吧……”
蘇永壽的心中有一個不太妙的猜測,“媳婦,你會不會是柔柔調皮玩剪刀,想上床跟閨女一起玩。然後搬矮凳子上床,但沒站穩摔下來,手中的剪刀也跟著掉下來,她也受傷了。”
錢氏一驚,“不可能吧?”
可是回想起剛才情況,她又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錢氏嚇出一身冷汗,要是柔柔真爬上了床,手中又拿著剪刀,那剪刀不定就插在閨女身上了!
想到這個可能,錢氏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
蘇永壽把錢氏抱在懷裏,拍著她的背,安慰道,“那隻是猜測而已,再也不是沒發生嗎?以後還是別讓柔柔跟閨女單獨呆一塊了。柔柔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有危險也不知道。”
“嗯嗯,以後我再也不敢大意了!”
蘇妙醒來,就聽到了自家爹娘的這一通話,也是吃了一驚,心中暗道那個叫柔柔的堂姐還真調皮,玩剪刀把自己弄傷了。
這時候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經在危險的邊緣走了一圈。
蘇妙睜著大眼睛,還想繼續聽牆角,蘇永壽已經發現她醒過來了。
蘇永壽把閨女抱起來,笑著逗弄,“哎呦,我家福寶醒了!是不是想爹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