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子竟然敢打我閨女的主意,等他醒來我非打他屁股不可!”
蘇永壽黑著臉,惡狠狠地道。
蘇永壽已經忍了一個晚上了,這臭子一個晚上都拉著閨女的手不肯放開,還衝著閨女傻兮兮的笑。
雖然狗剩隻是個才3歲的孩子,但是在蘇永壽這個老爹心中,再也是個男的,他閨女的手怎麼能讓男的拉這麼久?
要不是看狗剩確實可憐,他一定早把這家夥給扔出去了!
錢氏噗嗤笑出聲,“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麼。”
她拉了拉閨女的被子,又拉了拉狗剩的,突然間,她發現了狗剩的腿上一道非常明顯的燙傷。
燙傷大概有銅板大,已經結痂了,呈暗紅色。
錢氏把他的衣服往上拉零。
這一拉,就看到狗剩那條細的腿上,青青紫紫各種掐痕、傷痕還有燙贍痕跡,密密麻麻,整條腿都是。
這些痕跡有些是新鮮的,有些是舊的。
錢氏又把狗剩的另一條褲腿掀起來,這條腿也一樣。
甚至連兩條胳膊、肚子上也全是這樣的痕跡。
錢氏倒吸了一口涼氣,“三哥你看,狗剩身上怎麼這麼多傷痕?”
蘇永壽抿著唇,黝黑的眸子盯著狗剩身上各種傷,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娘罵陸大有是豬狗不如的畜生,果然沒罵錯。”
……
第二吃完了早飯,蘇老爺子和蘇永壽就抱著狗剩去了陸氏族長家裏。
期間還發生了一個插曲,狗剩不願意離開蘇妙,拉著她的手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後來還是錢氏把他抱在懷裏,低聲解釋了好久,狗剩才鬆開了蘇妙,由蘇永壽牽著離開。
離開前,狗剩一步三回頭,好似生離死別似的,把蘇家人看得哭笑不得。
中午吃飯之前,蘇老爺子和蘇永壽終於回來了,卻不見狗剩的身影。
蘇永壽跟錢氏講述了一遍上午發生的事情,“……狗剩被他奶帶回去了……陸大有也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把狗剩扔了賣了或者弄死,不會再虐待他,會好好待他的……
陸大有還把欠我的醫藥費付了……陸氏族長把林氏和陸大有罵了一頓,威脅若狗剩再出事情,就把林氏休了……”
“就這樣?”錢氏不敢置信地問道。
蘇永壽歎息,“就這樣。”
“陸氏族長也沒懲罰林氏?”
“沒有,隻是罵了幾句,威脅了幾句。完了。”
錢氏隻覺得胸膛中一股怒火想發又發不出來,憋屈得很。
林氏差點把狗剩害死了,結果呢,這個女人沒受到一丁點的懲罰,繼續逍遙自在。
而且未來狗剩還要在林氏的手底下討生活,經過了這件事情,恐怕林氏對狗剩會更加過份,狗剩的日子會更加不好過。
但那又如何?
陸氏族長不是特別願意幫狗剩這可憐孩子出頭!
“這陸氏族長怎麼……”
錢氏用拳頭輕輕捶了下炕,話都不出來。
蘇永壽握住她的拳頭,柔聲道,“這畢竟是陸大有家的家事,陸氏族長也管不了太多。不過你放心,以後有陸氏族人看著,林氏應該不會那麼過份的。”
錢氏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