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的病情一直斷斷續續,沒能徹底好起來。
原本白白胖胖的她,已經瘦得跟個麻杆似的,風一吹都要倒了。
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劉氏抹著眼淚道,“當家的,你我們家的柔柔怎麼辦?吃了這麼多藥都不管用,她該不會真的……”
蘇永澤對這個女兒不怎麼在意,在他看來,死就死了唄,還省得費功夫養了。
他不耐煩地道,“我怎麼知道?”
“她可是你的女兒!蘇永澤,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劉氏怒道。
“我冷血?”
蘇永澤也惱了,“是她自己手賤,非要去摸那個倒黴石。現在被詛咒了,怪得了誰?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回春堂的李禦醫也了,這種情況他治不了,隻能等死!”
“可柔柔是我們親生女兒啊!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
“那你,你有什麼辦法救好她?”
劉氏沉默了,她能有什麼辦法?
她要是有辦法的話,早就把女兒治好了。
……
鋪蓋地的蝗蟲密密麻麻,把都遮蓋住,像一股黑色的龍卷風,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畫麵一轉,百姓們看著光禿禿的稻田,原先稻穀掛滿枝頭,沉甸甸地幾乎要將稻子都給壓彎。
可是現在,田裏隻剩下了光禿禿的稻杆,葉子和稻穀的影子都見不到。
百姓們絕望地跪在田地上,痛苦地哀嚎哭泣,哭得撕心裂肺。
畫麵再一轉,因為鬧了蝗災,原先生活就貧困的百姓,更是雪上加霜。
糧食吃沒了,開始上山找吃的,但因為山上太危險,進了山的人,幾乎沒有回來的;
年邁的老人跪在地上,磕頭求好心人給點糧食,連額頭都磕出血了;
年輕的夫婦把孩子推到人販子麵前,隻求他們買下他們的孩子,那人販子還一臉的不耐煩,挑剔許久之後,才一臉施舍般給了那對夫妻一袋子糧食,然後牽著孩子走了。被牽走的孩子哇哇大哭,哭聲淒厲而哀傷。
兩對****了自己年紀最的孩子,然後,在密林裏把對方的孩子殺了,扔到鍋裏煮……
“不要!”
福寶尖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三張擔憂的臉。
“乖寶,你怎麼了?”
“乖寶,做噩夢了嗎?”
“乖寶別怕,爹在這裏呢!”
福寶的眼眶一紅,哇一聲哭了起來。
“奶奶,爹,娘……”
“怎麼了?怎麼了乖寶?”
大錢氏抱著福寶,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聲安慰道。
福寶緊緊抱著大錢氏的脖子,哭聲漸漸停止,抽噎了起來。
“乖,沒事的。乖寶,奶奶和爹娘都在這裏,沒事的。”
在大錢氏他們的安慰之下,福寶漸漸平靜下來,然後才出哭的原因。
“奶奶,我剛剛做噩夢了。”
“做啥噩夢了?”
“我剛剛夢到我們這裏鬧蝗災。地裏的糧食全部都被蝗蟲吃光了,大家都沒糧食吃了,飯著肚子,然後跑大青山去找吃的……”
福寶將自己做的噩夢了一遍,的時候,眉頭還緊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