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芽的文化修養很高,思路敏捷,往往能在出人意料的角度上,旁征博引,用大量的文化內容去解釋那些被披以神秘色彩的未解之謎。
抓住年輕人獵奇心的同時,又能深入地傳播千年華夏文明的精粹,難怪來上課的人這麼多。
沈滄笙還是第一次看見課間休息的時候還有那麼多學生圍在講台上問東問西的。
江紫妡伏在桌麵上,偷偷對沈滄笙:“滄笙啊,記住了,現在圍在講台上的都是色胚,理不得”,她又看了一眼句芒,惱怒道:“算了算了,你家這位這麼能打,誰敢騷擾你啊!我這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大美女才危險。”
句芒大人的那段視頻雖然很快被刪除了,但是依舊在短時間裏收獲了大量點擊,作為沈滄笙的好閨蜜,江紫妡自然也是看過的。
“別胡!誰家的?你才是我家的!”沈滄笙白了無辜躺槍的句芒一眼,調笑江紫妡。
“好啊好啊!”江紫妡像是打了雞血,一個機靈坐直了身體,勾住沈滄笙的胳膊,少女芬芳柔軟的嬌軀道在沈滄笙身上,“我是你的,晚上去你床家睡。”
終究是公共場合,江紫妡也不敢得太露骨。
沈滄笙看了一眼圍了一圈的講台,再偷偷看一眼在一邊埋頭看《百科全書》的句芒,心中竊喜。
過了一會,句芒拿著書站起來,低頭看看沈滄笙和江紫妡,認真地:“我出去問個問題。”
兩女愣了一秒,同時唾棄道:“呸!色胚!”
由於句芒上過講台,回來的路上兩個女孩子躲在一邊嘀嘀咕咕什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沒和他講一句話,句芒也樂得自己在一邊消化今新學到的知識。
“趙老師真的好漂亮啊!”
“是啊是啊,我要是有她那麼大的”
句芒突然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論調,他尷尬地別過頭去,無聊地打量著車流稀疏的街道,路燈一路遙遙地鋪展過去。
就在句芒轉頭的瞬間,一道人影縮回牆角,那是個俊美異常的少年,狹長的眼眸中透著些許妖異之色,他嘴角拉出詭異的弧度,一步步走遠。
青陽省HB市,與靈陽市相鄰,鶴壁近海,以出口水產品聞名華夏。
燈紅酒綠的都市生活持續到深夜才逐漸停歇,筋疲力盡的年輕人們癱坐在酒吧裏陸續散場。
陳梓栩斜倚在一個俊美的年輕人身上,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腦,朦朧的實現裏隻有那個少年唯美的輪廓。
陳梓栩癡癡地笑了笑,他倆此前並不認識,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以後就認識了。
她勉力扭動身子,趴在少年肩頭,胸口的柔軟沉沉地壓在少年胳膊上,陳梓栩在他耳邊吹起道:“帶姐姐走啊。”
“姐姐想去哪兒?”那少年轉過頭來,同樣在她耳邊低語,熾熱的鼻息裏滿是荷爾蒙的味道。
陳梓栩癡癡地笑道:“滑頭,還給姐姐裝蒜?你想去哪兒就帶姐姐去哪兒。”
少年會心一笑,架起陳梓栩,在一眾人羨慕的目光裏往外走去。
走過燈火輝煌的街頭,少年架著陳梓栩拐進了一條無人的街,他把陳梓栩推在牆上,妖異俊美的麵龐上勾出邪魅的笑容。
陳梓栩耷著眼皮,醉笑道:“弟弟這麼心急?不行喲,去房裏。”
少年濕潤的舌尖在她的耳根下滑過,回味半晌,感歎道:“可惜,姐姐你不是處子呢。”
“嗯?”陳梓栩無力地推了少年一把,嗤笑道:“弟弟,清朝早就滅亡了。”可惜她渾身乏力,這一把倒像是撲進少年懷裏。
少年重新把她按回牆上,陳梓栩惱怒地掙紮著,“你放開我!我不想和你走了,你走!”
少年笑道:“是啊,食物越來越少了呢,不過,沒關係,我隻要你的心髒。”
陳梓栩這才察覺到一絲異常,腎上腺素刺激著大腦微微清醒,她奮力一推,想要逃離,卻好似推在一堵牆上,眼前的少年人竟是紋絲不動。
“幹嘛呢,歐內桑。”少年把陳梓栩擋回去,“乖乖聽話,不疼。”
在陳梓栩驚駭欲絕的目光裏,少年人的雙眸變得狹長,泛起猩紅的光芒。少年嘴角裂開,兩排尖銳的牙齒穿透皮肉生長出來,淡綠色唾液隨即淌下。
他背上的皮肉翻開,一隻長著血盆大嘴的皮肉葫蘆慢慢從他身體裏長出來。他的頭發隨風而長,逐漸變成熾烈的火紅色。
恐懼捏住陳梓栩的喉嚨,淚水在她眼眶裏打轉,明明很想大聲呼救,張開口卻無法將喉嚨中的恐懼傾吐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