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身著紅色嫁衣的老太太,實在是一道獨特而又驚悚的風景線。
劉永安能明顯感覺到胸口的龜殼劇烈的晃動了幾下,這麼厲害的法器都被老太太給控製住了,足以見得這女人身上的怨氣有多麼重。
劉永安並沒有道出更細節的問題,隻是輕輕的挑了挑眉毛。
“解鈴還須係鈴人。”劉永安這話一出,老太太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光。
就在此時,剛才的所有控製瞬間破裂。
劉永安甚至能聽到玻璃碎掉的細小聲音,起初隻是一點一點的撞擊他的耳膜,轉眼之間便蔓延開來。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劉永安本能的向後倒退幾步,這才尷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說吧!那個男人在哪?我要去見他!”老太太的黑瞳之中閃過一絲陰冷,她絕不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劉永安聽到這裏神,色也凝重起來。
“我看此事不妥,你必須先離開秦家大爺的身體……”劉永安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老太太冷聲打斷。
幾乎同一時間,老太太上前一步,直接扼住了劉永安的喉嚨。
劉永安隻覺得呼吸困難,整張臉也滿是猩紅。
如此陰煞,實在不是旁人可以輕易化解的。
剛才破裂的所有殺氣,重新聚集在一起,朝著劉永安的身體打去。
劉永安抬起尖尖的下巴,眼神之中的堅定沒有絲毫動搖的意思。
“老太太,不是我害你,如果你繼續這樣滿身怨氣,很可能連那個男人的麵都見不到,就會魂飛魄散的。”劉永安的手輕輕的拍在大腿上,立刻有了節拍。
龜殼呼嘯而出,在強光的作用之下,老太太功力銳減,她隻好鬆開了劉永安的脖子,以免對方一招反製。
“我聽你的還不行嗎?”老太太劇烈的咳嗽著,她緊緊的捂著胸口,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想要收了你,我不必說這麼多。自打我下山以來,謹遵師傅教誨,從不亂殺生。雖然你我殊途同歸,可是我作為相師也不能謀財害命,見死不救。你先離開秦家大爺的身體,接下來的事情聽我安排。”劉永安剛硬的側臉線條終於柔和下來了。
“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會找到你的,讓你家宅不寧。”老太太一臉嚴肅,這才轉身離開。
“你背後的那個黑道士到底是誰?”劉永安對著暗黑的天空大聲吼道,對方卻沒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老太太消失在麵前,劉永安才長長的歎了口氣。
剛才使了點招數,讓老太太占盡上風,劉永安才好意思說教。
如今老太太開了竅,劉永安隻能馬上給秦家大爺施針,以免錯過最佳的治療時機。
說時遲那時快,劉永安掏出銀針插在秦家大爺的身上。
從頭到腳銀針輪換,在半個時辰之後,劉永安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收回了所有的銀針。
整個過程猶如海水驚濤拍岸,一下下打在秦家大爺的每一個經脈上,實在不容易。
這套針法是師傅親傳的,劉永安記憶猶新,沒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