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翰聽著木子的語氣,氣的火冒三丈,早就失了平日的冷靜。
“姓木的,你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放走的人就不管了?”
那是他的私庫,他積攢了一輩子的家當,一個毛都沒給他剩下。
木子看著陳翰猩紅的眼睛,發白的嘴唇,哪裏還有平時的半分儀態。
“陳老爺,在下知道你著急,既然報了官,就要聽從官府的安排,我們會盡心破案的。至於已經出城的商隊,也都是有記錄的,查一查就好。”
陳翰哆嗦這嘴,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如果查不到呢?”
“陳老爺,你冷靜,官衙會盡力的。”
“冷靜個屁······”
木子看著有點瘋癲的陳翰,無奈的搖搖頭,“城官,拿冊子來。”
“是,”
當城官把進出的冊子遞上來後,木子仔細查過後,從記錄來看,確實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可不等他話,手中的冊子就被奪去了。
陳翰嘩啦啦的翻著冊子,雙手顫抖,“涼京方向的省親隊伍一支,前往關郡的商隊一支,獅王鏢局一支······誰知道他們真的假的?給我追,全部追回來,一個也不能放過。”
城官聽著陳翰的咆哮,撇著嘴沒理會,隻看著一旁的木子,聽候他的指示。
“陳老爺,我們倒是可以追上去例行檢查,但是卻不能阻止,特別是涼京的省親隊伍,更是招惹不得。”
木子著,也不管陳翰暴怒的樣子,直接詢問城官他們離開的時間,之後一臉遺憾的看著陳翰。
“陳老爺,他們已經離開半個時辰了,你看?”即便真有什麼不妥,也早該處理好了。
隻不過這話木子沒發,隻能讓陳翰自己拿主意,畢竟看他的樣子,確實損失慘重。
“我看什麼看,當然要追,特別是那個獅王鏢局,最是可疑。”獅王鏢局和坤兒有過節,如今舉家搬遷,定然有貓膩。
木子搖搖頭,無語的衝著衙役擺了下手,帶人出城追擊。
怎麼也是苦主,至於結果如何,就看意了。
墨蘭兩人走在山澗的道上,完全不知道因為她,官道上鬧得人仰馬翻,怨氣連。
當然,最無辜的還是獅王鏢局,本來舉家搬遷就夠倒黴了,現在又趕上陳府失竊,而他們又跟陳坤有矛盾,所以,好巧不巧的就成了頭號嫌疑人,直接被帶回了也郡,接受調查。
雖然一番折騰下來,陳坤並沒有在獅王鏢局行李箱內搜到贓物,但是他就是一口咬定府邸失竊和鏢局脫不了關係,死活不同意放人。
回到也郡,雙方依然爭持不下,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最後江勉隻能用強硬手段讓鏢局的人先回到自己的住處,沒有手諭,不準離開。
至於陳家,不準再去鬧事,否則以尋訊滋事罪投放大牢,這才讓兩家安靜下來。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再墨蘭主仆,溜達了一個多時辰,兩人終於到了青龍寨的山腳下。
“大姐,我們終於到家了,再走下去,我腳都要廢了。”花寶癱在一旁的石墩上,揉著腿肚子,一臉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