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鏢頭,今日送飯時,掌櫃的隻幫咱們的是一個戴麵具的姑娘,您事情是不是有轉機了?”
“這個不好,人家既然沒露麵,怕是不想沾染麻煩。”
坐在首位的總鏢頭沉默了下,伸手捋了下胡須,
“眼下還不好,掌櫃的也了,看對方的打扮應該是外地的遊俠,看不過幫一把也不是不可能。”
總鏢頭的話一出,屋內的人都沉默了,江湖人行俠仗義的很多,但是很多人卻不想跟官府沾上關係。
墨蘭站在窗沿下,聽著屋內唉聲歎氣的樣子,不用她刻意感受,就知道這一屋子饒氣勢有多萎靡。
等屋內的人都散了之後,角落裏才走出一個人,墨蘭眯了眯眼,周博~
“爹,對不起,都是我惹的禍端。”
“唉,事已至此,多無益,切忌以後你能冷靜行事。”
周總鏢頭看著跪在麵前的兒子,幽幽的歎了口氣,人不衝動枉少年,隻是他的運氣倒黴了些,遇見了陳家那樣的混不吝。
看著這段時間蒼老了很多的父親,周博眸中全是愧疚。
墨蘭隱在暗處,看著周博周身頹廢的站在院子裏,那種從內二外散發的萎靡之氣,快要把眼前的少年壓垮了。
周家今日遭遇魚池之殃,雖然跟周博的義氣用事有關,但是到底,還是陳翰不甘心血本無歸。
“周博,出來一下。”
墨蘭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之後身形一閃,直接躍上牆頭,回頭看著一臉愣怔的少年,心情有點複雜。
站在漆黑的胡同裏,墨蘭靠著牆,等著周博自己回過神跟過來。
“姑娘,你······”
“來了?”
墨蘭看著周博,“找個地方聊聊,”
兩人默契的走到上次那個廢棄的院子,墨蘭尋了個石墩坐下來,
“陳家訛上你們了!”
“嗯,他們從城外把我們攔下來,非家裏失竊是我們所為,把我們的行禮翻了個底朝,也沒有收獲,陳翰不甘心,最後利用我和陳霸王的矛盾,一口咬定家裏失竊絕對和我們鏢局脫不了關係。”
周博著,看了眼坐在麵前的墨蘭,“因為雙方都無法拿出證據,最後還是郡爺讓我們離開衙門,先在鏢局住下,嫌疑洗清之前,不準離開······”
聽著周博的敘述,墨蘭點頭,之後的事兒她都知道了。
“你為何沒有把我供出來?”
周博沒想到墨蘭會這麼直接,愣了下之後,才開口解釋,
“供出你更麻煩,一個弄不好還會被扣上同夥的帽子······其實我心裏明白,就算事情因你而起,但是那晚如果不是我強行跟著你,也不會知道你要去做什麼?”
“唯一慶幸的就是我沒有收下你送的銀磚,否則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周博著,想到近期家人受到的騷擾,眼裏閃過憤怒,“陳家找不到你,才會死皮賴臉的訛上我們。”
聽著周博的辭,墨蘭點頭,這孩子雖然被打擊的不,腦子還算冷靜,知道分析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