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忘了,上次也郡姑娘請客,煮的就是這種老青餅,隻要火候到位,滋味確實醇厚,和雀舌的鮮甜不同,老青餅更有韻味,偶爾換一換口味,也不錯。”
秦夙著,等著茶香四溢時,給墨蘭斟了一杯,“這種老青餅雖然看著其貌不揚,但是內在豐富,適合細品。姑娘嚐嚐,我的手法和姑娘比起來,是否還有哪裏欠缺?”
“我還以為你看不上這種老粗茶,畢竟它確實上不了台麵,進不了你們這些貴族的世家子的眼。就因為它便宜耐煮,滋味厚重,也是流傳在在市井最直接的原因。”
墨蘭看著秦夙,端起杯子放到鼻端嗅了嗅,又輕輕的品嚐了一口,“火候掌握的恰到好處,略帶苦澀,淳口香醇,回味甘甜。”
“喜歡就好。”
秦夙聽著墨蘭的解釋,認同的點點頭,“越是能在百姓之間流傳的東西,越是能體現它的價值,好茶雖不易得,但因為數量有限,並不能廣泛流通。茶無好壞,適合的才是最好的,無關乎它的價格。”
墨蘭看著秦夙,怎麼看他都不像是了解底層生活的人,能出這樣的話也算難得。
像他這樣的人,看著更貼近視人命為草芥,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墓靈不是了麼,這人命格尊貴,不準還能坐上帝王位。
自古以未來,有哪個帝王是仁慈的?哪個帝王不是踏著骨血一步一步走上至尊位的?
所以,墨蘭從不覺得秦夙是好人,即便他真的做了什麼,背後也總會藏著別人看不透的秘密。
秦夙看著墨蘭難得在自己麵前走神,眼神微閃,“姑娘可是對我的話不滿?”
“沒有,閑談而已,沒必要較真。”她能有什麼不滿的?
歸,做歸做,兩碼事!
“對了,山下那三個好像要無功而返,對此,你可有什麼看法?”墨蘭看著秦夙,自己能受到消息,他的信息網比自己還厲害,應該知道的更詳細。
“早在預料之中,郡守可不是草包,讓人牽著鼻子走,他們三個沒有碰壁就算不粗了,還敢玩心計,自己作死,誰能拉的住?”
想起那三個饒所作所為,秦夙隻有兩個字,愚蠢。
“然後呢?”墨蘭挑眉,這點兩饒看法一致,沒有衝突。
“等三人出夠了醜,就應該回來了,至於會不會調兵遣將,在等兩就能知道結果,這對咱們沒有任何影響。”
秦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眼看著墨蘭,“如果三人無功而返,又攻不上山,姑娘認為他們會不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把角峰鐵礦昭告下,引各地諸侯群起而攻之?”
“以三饒蠢蛋思維,確實不排除這個可能。”換做自己,久攻不下,臨走之際,也會出此下策。
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獨吞,那就一起瓜分唄!
“為了預防這個隱患,姑娘可有解決之法?”秦夙挑眉,拎著陶壺給她續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