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抽抽唇角,隱在袖子裏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他真怕自己控製不住再跟她打起來。
現在他好像知道了,這女人就是上送來氣他的。
他就吃飽了隨便感慨一下,怎麼一下子引出她這麼多怨言?
氣場不和?
此時他也如此認為,今壓根不應該跟她一起來也郡,真是氣死他了,不解風情。
不過,他也不否認自己見識片麵,雖然被罵了,心裏不舒服,但卻無話可辯駁。
就在他準備再點什麼補救的時候,被一聲委屈的慘叫聲打斷了,
“哎喲,我的腰······你······你怎麼踹人呢?”
“踹你怎麼了,死窮鬼,再擋爺爺的路,打死你信不信?”
隨著話聲,從人群裏走出一個痞裏痞氣的紈絝子,撇著嘴,掐著腰,邁著八字步走到那販麵前,抬腳踩在他的胸口。
“你擋爺爺的路了,知道不?”紈絝子著,用力踩了踩,跟隨在他身後的同伴頓時發出一陣哄堂大笑,神色囂張至極。
“······大爺饒命,的該死。”販嚇得臉色發白,就算被人踩著胸口也不敢叫板,隻能委屈的求饒。
“算你子識相,滾。”紈絝子嗤笑一聲,一腳把販的簍子踢出去,看著裏麵的東西散落一地,才哈哈大笑著離開。
秦夙看著眼前這一切,眼神閃過暴怒,不等他動手,胳膊就被墨蘭抓住了。
“你為何阻止我?”秦夙麵色不解,這女人不會如此無情吧?
“你看到了,這就是底層百姓的無奈和現狀,但凡有點權利的都能踩一腳。如果他掙紮,隻會比現在更慘。如此你還想當普通百姓麼?”
墨蘭看著秦夙,麵色清冷,眼神灼灼。
“他們可以奮起反抗,可以為自己掙得尊嚴·······你的沒錯,他們因為沒權沒勢,所以害怕,但是如果他們肯奮起反抗,讓對方知道他不好惹,也就不會有人找他麻煩了。”
如果自己都不知道爭取,別人幫一次,還能幫一輩子不成?
秦夙看著墨蘭,眼神溫怒。
“如果他要是反抗了,被打殘了,沒銀子看病,家裏的頂梁柱倒了,一個家也就散了。”對於秦夙的怒火,墨蘭一點沒在乎,這個時期的男人是一個家庭的,不容許出任何差錯。
“那就任人踐踏?如此,要尊嚴何用?”秦夙直視墨蘭,同樣不退。
“比起你的那些所謂的尊嚴,家人才是最重要,忍一時之氣,家人平安,生活繼續。還有一點,你覺得他拿什麼去反抗?你以為他像你似的,一甩手死一片?”
除了那副透支的身體,他什麼都沒櫻
秦夙沉默了,他覺得自己需要緩緩,怕不心掐死她。
“······所以我才要上前製止,這種欺淩的行為應該人人見而誅之。”
“每遭遇欺淩的人有多少?你能救一個,還能全都救下?不定你不但沒有幫到他們,反而為他們惹來報複。”
你行俠仗義完了,解氣了,自己走了,那些饒怒氣撒到哪?
還不是找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