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狀似不經意間轉頭看向一旁的墨蘭,“你酒量如何?如不勝酒力,可適當飲用,我和江兄必不會怪你。”
“秦兄言之有理,墨蘭雖然性情豪爽灑脫,但畢竟是女兒家,你隨意就好,我和秦兄不醉不歸。”
江勉看著墨蘭,笑容溫和可親。
墨蘭端起麵前的酒杯,翹了翹唇角,“雖然不敢千杯不醉,但是多飲幾杯也沒有關係。”
這個時期的酒普遍度數都不高,墨蘭走南闖北的也嚐試了不少,隻要不過量,就不會有問題。
再,多烈的酒她沒有嚐過,還怕這點花釀?
秦夙聽著墨蘭囂張的語氣,眼神閃了下,便不再多言。
倒是一旁的江勉衝她擺擺手,“墨蘭海量固然好,但是我這酒可不多見,你淺嚐即可。”
著舉起手中的酒杯衝著兩人示意,“相聚即是緣,我先幹為敬。”
江勉作為東道主,連飲三杯,以示敬意,秦夙和墨蘭也不示弱,一起飲了三杯。
三杯酒下肚,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酒香味。
“還真是好酒,口齒留香,不可多得,江兄可真是偏心,以前怎麼不見你拿出來過?”墨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語氣頗為不滿。
“嗬嗬······墨蘭莫怪,以前你總是半夜突然而至,夜半三更時分,還是喝茶最為妥當。另外我這些酒一直埋在院中的桂花樹下,也是剛剛才刨出來。”
江勉看著墨蘭喜歡,忍不住搖頭失笑,這丫頭總是做梁上君子,他能有什麼辦法。
“好吧,是我來的不是時候,當浮一大白。”墨蘭著,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仰頭飲下,酒香入喉,越發覺得口腔綿柔了。
“墨蘭爽快,我陪你共飲,好在我還有幾壇存貨,回頭我送你兩壇,算是賠罪。”
“哈~,這感情好,多謝了。”墨蘭舉杯示意一下,美酒佳肴貴公子,享受。
一旁的秦夙看著兩人聊的投機,眼神閃過深邃,沒想到兩人竟然熟悉到如簇步。這女人平時對他總是冷冰冰的,多一句話都不肯多。
現在麵對江勉,就想兩個老朋友似的,隨意的很。
秦夙喝了一口酒,忍不住皺眉,剛才還清香逼饒桂花釀,竟然有些發苦。
再看兩饒溫和談笑的神色,秦夙內心猛地升起一股煩躁之意,想起身離席,又覺得自己題大做,隻能悶著頭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借此驅散心中的煩悶。
江勉好似沒有發現秦夙的異樣,依然笑容溫和有禮,恰到好處的盡著地主之誼。
為了讓氣氛輕鬆隨意,江勉直接揮退下人,自己親自動手招待。
轉眼之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喝到興處,也就徹底放開了,越是內心各自看不順眼,越是想把對方灌醉。
可想而知,場麵是何等的激烈,總之,一個時辰後,餐桌上光是酒壇子,就放了七八個。
相對而坐的三人,麵色微紅,眼神清澈,表麵上誰也沒有漏出絲毫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