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本係子孫都這麼不好過,一個外嫁女又帶個孩子,能好過到哪裏去?
兩人一路走下來,直到站在鬆悅客棧門口,墨蘭才停下腳步,“我到了。”
秦夙看著墨蘭,又抬頭看了看鬆悅客棧門匾,唇角幾不可查的彎了下,“好巧,我也在這裏落腳。”
墨蘭:“······”
“走吧,一起喝杯茶。”看著墨蘭呆萌的神色,秦夙忍不住輕笑一聲,率先走進客棧。
墨蘭看著秦夙的背影,能什麼?
直接跟了上去。
落後幾步的聽雨幾人看著兩人消失在大堂內的身影,笑的一臉嘚瑟,“看吧,我就墨蘭姑娘對我家主子有意,要不然也不會把人送到門口還不夠,又把人送到了客房。”
寒霜看了眼客棧,又扭頭看了看聽雨,“·······你平時話都不過腦子麼?”
她們本就住在這裏,誰送誰還不一定呢?話到他們嘴裏,就像老大舍不得離開秦世子似的,真是謬論。
無風站在聽雨身邊,看著聽雨被懟的五顏六色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來,“寒霜姑娘,莫不是你們也在鬆悅客棧投宿?”
“嗯,”寒霜看著無風,總算有個帶腦子出門的了。
聽雨:“······”
怎麼怪他?
一般人都會跟他想的一樣好不?
秦夙住在客棧的後院,門口剛好有棵迎客鬆,清冷的夜空,紅色的燈籠,兩道相對而坐的身影,秉燭煮茶。
北方的氣,夜晚已經有些涼意,空中掛著一輪殘月,幾顆稀疏的星星散落在周圍,讓整個夜色平添了幾分幽冷。
不過,圍著碳爐煮茶,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墨蘭看著秦夙擺弄茶具,她托著下巴等著,“月黑風高的,你倒是有雅興。”
“生活不易,總要自己找些樂趣才是。”秦夙著,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稀疏的星空,又看了看同樣悠閑的墨蘭,“閑話家常,你可願交我這個朋友?”
“嗯?你為何認為我們此時不是朋友?”聽著秦夙的語氣,盯著那雙深邃的眸子,墨蘭訝異的看著他。
“朋友之間,哪有像你這麼如此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這女人滑的跟泥鰍似的,每當他想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她要麼明晃晃的遠離,要麼裝傻充楞的岔開話題。
從到大,想要靠近他的人太多,隻有他拒絕別饒份,從未想過自己有一被人拒絕。
自從遇到墨蘭,他被推拒的次數多了,慢慢的也習慣了,早已沒鄰一次的煩躁和惱怒。
就連現在回想起來,他除了覺得無奈,也沒其他多餘的心思。
墨蘭換了個手繼續托著下巴,看著秦夙頗為幽怨的眼神,開口問道。
“你是如何看待朋友這個詞的?”
“朋友麼······推心置腹太誇張,但是偶爾交換心得,把酒言歡,風花雪月卻是人之常情。”秦夙想到自己和朋友的相處模式,認真剖析了自己的見解。
“哈~,聽你這意思,怎麼聽怎麼像酒肉朋友,更確切一點的就是你想尋一個紅顏知己,而我,不合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