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混戰開始了,我打得毫無章法,隻把兩隻手擋在麵前,伸手亂按,誰衝上來就按誰,按到哪兒算哪兒,好歹是暫時讓一群人都近不了身。這荊棘會飛出刺刺破那“大人”的臉,怎麼對這群人卻沒有啟動毛刺飛鏢的攻擊,真不知昨晚那到底是不是我做的一場夢。
不過每傷一饒皮肉,我的身體就在發生一些奇怪的變化,那股酥麻的感覺再次從指尖傳來,好像在汲取什麼,而當所有人都被我擅在地上打滾的時候,我發現十指的荊棘上居然連一點血跡都沒有,正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手心的傷,居然自愈了。其實沒有全好,但是那一瞬間我的心裏忽然有個奇怪的感覺,想用手再去多吸點血,好讓我的傷口再完全愈合。
難道,這些荊棘是在吸他們的血,然後為我治傷?
那……我成什麼了?吸血的……怪物嗎?
我心裏無比震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望著滿地打滾的大哥們,終究還是沒有乘人之危補上一掌,抱著即將痊愈的雙手,落荒而逃。
走在這個陌生的街頭,我心下恍然,不知該往何處去,慢慢的人越來越多,鋪子依次開張了,早起的農婦和大戶人家負責采買的嬤嬤婢女,紛紛出門到早市上采購。
我看著他們,他們各自有安身立命之本,盡管熙熙攘攘,卻終究有個地方可去,可是我呢,我該去做些什麼,我未盡的心願究竟是什麼,可有父母兄弟,可迎…放不下的人呢?
我忽然有些傷感,但或許遺忘也是件好事吧!
如此想著,縮了縮脖子,深吸了一口氣,借此來將之前的種種都拋諸腦後,並且給自己一個重新上路的儀式福
一口氣帶出不少熱量,我不由自主地抱了抱自己,一麵回過頭去,確認那些大哥沒有追上來之後,便打算去前麵看看,有什麼衣服鋪子,想用身上的首飾換一身厚衣服,結果一回頭猛地撞上一人,接著又聽到一聲驚呼“心”。
我還來不及去看發生了什麼,就覺有雙強有力的手將我一把拉過,世界三百六十度大旋轉之後,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和“嘩啦”的水聲同時落下。
唯一不同的是,那張臉直直地落在了我的眼裏。
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嗬,合著我倆擱這兒跳拉丁呢!
“幹什麼呢!走路也不看著點……”尖銳又激動的女聲傳來,才喚醒了為了凹造型已經快石化聊我倆,我動了動沒掙脫,隻好擠了擠嘴角,麵露羞澀地提醒:“……我的老腰啊!”
那人應聲將我放開,也不顧忌“瘦瘦的不斜,還仍舊扶著我的胳膊:“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托您的福!”我答得十分誠心誠意,一麵趕緊鬆開手,好騰出空捶捶我的芊芊細腰。
然後回頭望去,準確無誤地接住了客棧老板娘臨走時的白眼餘光,而她所在的客棧門口不遠處的地麵上,一灘水漬正緩緩盛開,一直蜿蜒到我腳邊,頗有欲拒還迎之勢。
那家客棧的老板聞聲趕來,探頭張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結果跟我對視了一眼,他就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硬是被老板娘揪著耳朵才給提走,於是我又再一次成功接收到老板娘臨了那寒氣逼饒銳利目光。
麵對此情此景,我站在原地琢磨不出個所以然,回頭發現救我那公子還沒走,不僅如此,他還用一種充滿關愛的眼神極力地想要沐浴我,難怪我會覺得後脖頸子一陣陣發涼,於是頗有些不耐煩地問:“你怎麼還沒走?”
這搭把手的忙,他還留在這等開飯呢?
“嘖嘖嘖,”他一臉耐人尋味地咂摸了兩下,這才想起正事,“姑娘如果沒什麼事了,不妨看看自己的財物可有遺失吧!”
我不以為意,財物,我哪有什麼財物!
不好!
我摸向胸口,果然!
我的鞭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