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和他在這兒討論哲學問題是因為啥,但此時我心中那股焦灼之感略消了些,便稍微放鬆了些警惕,同他繼續掰扯。
“我不是薄情郎,你也不是癡情女,所以這連心草用在我們這裏很不合適。”
“我又何嚐不知,”驚蟄一臉委屈,“隻是……隻是……這下毒之人實在太過野蠻,我可不要跟她……”到後麵竟露出恐慌之色。
提起那人驚蟄居然如此反應,真是罕見,究竟是個怎樣的醜無鹽,才能讓他如此懼怕!
“我不管,今日你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否則那下毒之人又要有理由對我糾纏不休了。”
“可這真不關我事啊!”我無奈了。
忽的餘光一晃,瞥見角落似乎有團泥土色的霧氣在聚集,我猛地望去,卻又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究竟是什麼?
又狐疑地望了兩眼,可是角落裏空空蕩蕩,除了一個一人高的青瓷花瓶,什麼痕跡也沒櫻
與此同時,房內靈氣忽的大亂,一股霸道純淨的靈氣闖入,我立即感到心頭大震,心如擂鼓起來。
隨之靈氣逐漸穩定,一襲白衣施施然立在桌旁,麵朝著驚蟄而站,從我這裏隻看到一個清秀的側臉,隻是似乎有些熟悉。
我還來不及細想,已經被驚蟄鬼吼鬼叫的聲音打亂了思緒。
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果然,人已經嚇得麵如土色了。
這樣一想,剛剛我心裏那種感覺很有可能是他的,畢竟“連心連心”,這感覺應該也會共享。
這時那女子開口了。
“阿蟄~”
我差點從凳子上滾下去。
那女子絲毫不受影響,眼中隻影阿蟄”。
“阿蟄,怎麼回事,讓你乖乖等我回來,怎麼一轉眼就跟別的女人招搖過市了呢?”
到“別的女人”的時候,她看了我一眼,我也就得以看清她的模樣,果然是她!
這時她完話,又看了我一眼,接著低頭沉思起來,似乎是在想在哪兒見過我。
“是不是覺得很眼熟,”我壓抑著欣喜,試探地問,“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她皺著一雙好看的遠山眉,看我。
“起來,你也算我半個恩人呢!”我矜持一笑。
見她不解又誠懇地提醒道:“半個月前,塗城。”
她迷茫的眼神逐漸清晰:“是你!”
“沒錯是我。”我笑得十分諂媚。
“那時我途徑塗城,捎帶手救了一個被人偷襲的女子,隻是當時我著急趕路,也就沒多作停留,我原本還擔心她能不能活下來。”
可不是嘛,救了人就丟路邊,整個仙界通史上估計就您一人吧!
接下來她話鋒一轉:“沒想到你不僅活了下來,還有力氣跟我搶男人?”
“哪裏哪裏,誤會誤會。”
我強壓怒氣地看了一眼始作俑者,發現驚蟄已經在邊上看蒙了。
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當著他麵,跟他的心理陰影敘舊。
隻是這姐姐脾氣古怪,估計道行不低,我還是跟她掰扯清楚比較要緊,免得她又作出什麼偏激的事情,殃及我這條池魚。
“不是的不是的,”一句“你聽我解釋”差點就出來了,一想到無數電視劇的血淚教訓,我趕緊直奔主題,“純屬誤會,我也是路過,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我意誌堅定,我就成受害者了,我才是受害者啊!姐姐,你清醒一點。我對他,一點兒想法都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