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二師兄一臉認真地問。
“……冥想。”我一臉認真地答。
“???”
“冥想可以擯除雜念,讓人正視自己的內心。”
然後我擺開架勢,“你先走吧!我要在戰鬥打響之前理清思路。”
他一見,“不就是打坐嘛!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自我麻痹的好!”
“……”好像還真是打坐。
“二師兄你不懂,反正我的冥想跟咱們平時打坐參詳心法不一樣,雖然做法相似,但效果差地別。”一個讓我靜心,一個讓我鬧心。
“那行吧!”他不太相信地搔了搔腦袋,“話我也了,那師妹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二師兄走後,我又獨自坐了一會兒,然後反應過來,我擱這兒打什麼坐冥什麼想,應該好好製定一下此後的計劃才是!
這不就是那什麼逆襲記的嗎?多好玩兒啊!不過,我這古代生活經驗還不算足的,能不能走出符合古代人審美的逆襲成果,就不知道了。不過能找點事兒做,可比修煉法術背心法強多了,那玩意兒,可不比我當年考研背專業課知識點簡單,問題我還沒法學以致用,這點二者倒是有共通之處。
於是,在奮筆疾書了一整晚之後,第二我頂著一對大大的黑眼圈,打著哈欠將一個名單交給門派中一位師弟。
“找個出門采買的師兄弟,替我置辦一下這些東西。”名單上龍飛鳳舞著一行行扭曲不堪的字,看上去頗為抽象。
由於我的惡名已經傳出去了,師弟顯得有些惶恐。
我更是樂得做個惡人,行使權力起來更加肆無忌憚。
見他神色有些遲疑,當即沉聲一喝:“怎麼?讓你辦這麼點事也不行了?”
完美得扮演了一位作威作福、喜怒無常的,大師姐。
師弟一哆嗦,手中輕飄飄的宣紙顯得有如千斤重一般,都快拿不住了。
這時一旁閃出個白影,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鉗,將他手中的紙條輕巧奪過。
“怎麼?大師姐又有事情吩咐了?”
那雙手的主人,正是我惡名的始作俑者,久不露麵的大師兄本人。
“大師兄。”師弟如獲大赦,歡歡喜喜地給大師兄行了禮,那模樣,想來從沒像此時這般覺得見到大師兄是如此令人高心事情過。
“錯了,我正在欺壓門派弟子,大師兄勞駕挪挪,別耽誤我仗勢欺人。”我貼心糾正。
“師妹,”顧少白眯著眼打量我的那張紙條,神情與那日早晨來送飯的樣子並無多大差別。
“我看你不是仗勢欺人,是……”他一皺眉,一時間找不到貼切的形容詞,“你這寫的,都是什麼?”
不能怪我,毛筆字實在太難寫了,原本以為大字難寫,我拿個羊毫應該就跟寫鋼筆字差不多吧,結果,沒想到字更是難寫,比拿劍都難,我可是拿劍割破了自己三四件衣服的人。
“就,那些啊,你自己看嘛!很簡單的。”
顧少白聞言端詳起我的臉,又上下打量了我一通,十分不解地問。
“師妹,你這是在修煉什麼功法?怎麼弄得滿身滿臉的墨跡?還有這字……”他著眉頭越發緊鎖。
我趕緊摸了摸臉,結果摸了一手黑墨。
“晨起匆忙,忘了洗臉了。”我幹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