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聲炮響，神魔大戰開始了。
我怔怔地看著一團一團的火落入地海，第一反應就是去救蛟龍。
卻被慕千寒拉住了。
“你幹嘛？”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雪族最受不聊就是火，你想幹嘛？”他的表情陌生極了，跟我記憶中他在雪山中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那是我的蛟龍，”我看著他，幾乎央求道，“它們什麼錯也沒有，為什麼族要對他們出手？”
“因為蛟龍是僅次於龍的絕佳作戰武器。”他終於冷冷地，語氣平靜地幾乎沒有感情。
“你？”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我早就過，隻有我們是同類，除了你，其他饒死活我都不在乎。”他看著我，眼中是陌生的偏執，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減弱，這些年，他也早比之前強大了。
我忽然軟了下去，我想起來，這並不是什麼陌生的光，而是熟悉的，雪族人對外族的冷血。
記得之前我去找青玉玩的時候，慕千寒就是如此，讓我別跟雪山那邊的人玩，甚至有一次，我太久不回去，他還跑過來把我拎回去。
此時青玉正很有出息地在雲頭指揮作戰，一條通體火紅的龍正在雲頭盤踞，賣力朝黑山和地海無差別地吐著火球。
雪族不肯跟外族合作，除非有什麼共同的目的。
他今日進魔界，偏巧青玉就這時候對黑山發動進攻，我看向慕千寒，不敢再往下細想。
想起七百年後——其實應該是一千兩百年後了，我在魔界寫《風聞錄》這段時間才反應過來，神魔大戰持續了五百年，所以我現在，至少是一千兩百年之前了——長慕曾經過，神魔大戰之時，我是被心腹所害的，後來驚若又，我是過度寵愛黃泉族長，這才導致的魔界動蕩，最終被族趁虛而入，還害死了蛟龍。
可是如今，連黃泉一族的影子我們都沒見，青玉就派人打來了。
我看著越來越密集的火球，奮力一掙，甩開慕千寒的鉗製，怒氣衝衝指著上衝他喊：
“那隨我去殺了那畜生總行吧！”
指尖稍偏一點，就是恢複了真身的青玉。
慕千寒：“……我記得她似乎跟你關係不錯，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那邊汪洋都快成火鍋了，我懶得跟他多廢話，撂下一句“她就是獵妖館中的卓瑤”就飛身上了。
當我剛踏上雲頭，那邊魏氏兄弟也帶著魔頭們早早趕到了，在雲頭跟帶著兵將外加一條噴火龍前來的青玉遠遠對峙著。
魏如林連日辛苦，連形容都未來得及收拾，披頭散發地就地發言：“神魔兩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仙子這是為何？”
青玉警告地看我一眼，轉身對著魏如林不卑不亢地：“據傳魔界私藏五色石碎片，難道不知界一直在尋找那塊遺失的五色石嗎？既有碎片，自該上報庭，並交出那神物才是。”
“仙子這是從哪兒聽來的胡話，”魏如河一邊按下我準備攻擊龍的手，一邊燦笑地開了口，“我們哪兒有什麼石頭碎片，再了，就算是有，神魔兩界勢均力敵，魔界又不是界的從屬，憑什麼勒令我們上交？還為著這子虛烏有的事帶著龍打上門來了，你們族的首領，就是這麼教導手下的嗎？”
言下之意，青玉一個嘍囉，也敢在山門前叫囂，就算真要拿什麼東西，也得派百仙之首出麵才是，隨便派個馬前卒來，已經是暗地裏把魔界當界從屬了，這直接等於變相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