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庭派給我的鎮殿守衛,來我殿裏已三百年有餘。”我答。
“也就是,我們走後的這段日子,都是他在陪你?”北鬥顯然有些生氣。
“是這麼,可是……”我話還沒完,北鬥就憤怒地衝上前,我見狀,忙一個變化來到他的麵前攔著:“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他氣急敗壞地反問,“他都趁我們不在,在你殿內呆了三百多年了,你覺得我會做什麼?”
“北鬥你冷靜點!你這是做什麼啊!”我將他拉住,他終於不激動了。和我麵對麵站著,良久,他突然很用力地將我一把抱進懷裏,我整個人都當場愣住了,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玄冥該怎麼想!一想到玄冥在我身後,我連忙使勁往外推北鬥,奈何他似乎使了很大的力,我怎麼推也推不開,又覺得這樣在他懷裏蹭來蹭去太過不好,所以隻好放棄了掙紮。隻聽得北鬥在我耳邊大聲喘著粗氣,:“離兒,你知道嗎?這次外出巡遊,我一心就想著早點回來見你,可是奈何有任務在身,所以不得不到現在才回來,可是,你卻告訴我,我在路上思念你的時候,你的身邊居然一直是這個男人在陪你,你我怎麼能不氣!”
“北鬥,你放開!”司命從後麵一把將北鬥拉開了,“你幹什麼?”
“司命,我是看在這些日子的相處的份上,對你客氣一點,但是你別以為這就代表你可以管我的事了!”
得!這還沒好多久,又這樣了!
“我沒有要管你的意思,隻是你的話有些過了!”司命終究是司命,還是比北鬥更為我考慮得周全一些。
“我什麼了嗎?我錯什麼了!難道我的不對嗎?你問問離兒,這三百年來是不是他一直在陪著她!”
司命聽了,竟也望著我。我雖然傷心,但也知道,他也會想知道,他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問:“你也不信我?”
“不是我不信你,隻是你的殿內一直都隻有你的內殿裏有床榻,他這三百多年都是宿在哪的?”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被看得終於低下頭,估計是覺得如此懷疑我確實不該,但當我以為他看到我的反應之後,下一句該一些相信我不該懷疑我之類的話了,誰知他卻:“如果你不想也沒有關係,我本來也沒資格過問,我隻是你抵擋狂蜂利的擋箭牌而已,是不是?”最後一句,他抬頭望著我問,有些期待,有些失望。
於是我忙:“不是的,我當你是好友!很好很好的好友!還有,我和玄冥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來的時候,看見離神殿新修了一座偏殿,”司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難道?”
我點點頭。
“你竟為他修獨立寢殿?”北鬥很生氣,以至於聲音都有些變調了。而司命卻冷冷看著我,並未話。
“我,我……”我不知道我在扭捏些什麼,我為什麼不敢麵對他們,這本也應該沒什麼,怎麼處理到這個境地!想了想又明白了,這恐怕是因為我自己心裏有鬼的原因,害怕他們察覺我對玄冥的感情,以至於自亂陣腳。
“沒想到,我們一萬多年的感情還抵不上他的三百年。“司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此話從何起啊!”我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