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立馬不樂意了:“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修為從魔界的無湮森林裏取得的,還特意去了趟昆山,將那山中這幾萬年來新化出的璞玉取出,請巧匠雕琢,將你的名字嵌入其中,做成了這世間獨一無二的琥珀吊墜,我不管,你不要也得要!這裏麵都嵌了你名字了,你不要,要我送誰去?”北鬥雖剛剛雖然擺出一幅成熟樣子,但他的性子還是沒變,稍微一逼就暴露本性了。

我擺了擺手,:“我不能收你這麼貴重的禮,上次你才送了我一個鮫珠,我都不知該拿來做什麼,如今又送我琥珀。”

“這琥珀和那鮫珠可不一樣,那鮫珠純粹是拿給你賞玩的,這琥珀因是來自魔界,所以能感應魔界的氣息,你將他佩戴在身上,可以用來辟邪!”

“辟邪?我堂堂離神,需要辟什麼邪!我還會怕魔界那些人嗎?”

北鬥皺著眉頭看我,一邊對我搖頭,意思是叫我不要這麼自大。

“好吧,”我,“我戴上它就是!”

如此我隻好對司命:“待哪日你送我條紗裙,我便另梳個發髻,將你的海棠也戴上。”

司命笑笑:“無妨,隨你的心意就是。”我點點頭。

“既然禮已經送到,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再去休息會,喝點解酒的東西,我們都給你備了,你看看喜歡喝哪樣!酒宴還沒結束,我們不好離開太久,你休息好了也早些過來吧,聽夜裏女媧還準備了驚喜給你,不知是什麼!”北鬥一邊著,一邊拉住司命要往外走。我起身追了兩步:“什麼?什麼驚喜?”

“到時候你去了就知道了!”罷,和司命雙雙消失在殿門口。

“驚喜?什麼驚喜?這個女媧又不知在搞什麼?”待他二人走後,我對著離花鏡將玉簪取下,因為實在太喜歡,忍不住還是將司命給的海棠簪子戴上了,“果然很好看。”

很多年後,總是會想到那時司命和北鬥送我的琥珀墜子和海棠釵子,總感歎他二饒一片情誼終是被我深深地辜負了。我不想我也不該傷害他們,可是,我沒有辦法,就算我沒有喜歡上玄冥,他二人裏我如果要選一個在一起的話,對另一個人也是深深的傷害。左右都是辜負,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離緣劫嗎?這是我命定的離緣嗎?我總是在猜想,可從沒得到答案。這就是離神的可笑之處,我看得到所有陌生饒離緣,卻偏偏不知道自己的!

司命北鬥走後,我又猛地想到怎麼殿裏不見玄冥,片刻後又想起剛剛問過司命了,他現在正在三十二喝酒,真是糊塗了,估計也是喝醉酒的緣故吧!腦袋昏昏沉沉的,便想著出門散散步、醒醒酒,於是便出令。誰知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河!大概是因為這是和玄冥初次見麵的地方,所以便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這裏!

河終年雲霧繚繞,一般在河這一頭總是望不到那一頭,我忽然想起一萬多年前在河上遊見過的荷葉,不知現在長得怎麼樣了?於是便決定去看一看。

走著走著,見遠處雲霧迷蒙中有一抹殷紅,應該是荷葉開花了,我心下一喜,正想走近前去,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我,那聲音卻讓我定在原地,一步也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