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在這兒了,就該知道我是特意來攔你的。”北鬥此次卻不似以往那般順著我。
“玄冥知道你肯定會去斷崖,所以讓我在這兒等你,告訴我,就是死也不能讓你去斷崖!”
“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就這麼下凡的!”
“他必須下凡!他不下凡,危險的就是你了!”北鬥望著我,雙手攀上我的肩膀,一字一頓的,“你二人,必定有一個是保不住的!他這是犧牲了自己在成全你,你不要白費了他的一番苦心!”
“難道……”
“沒錯!不是女媧派我去拖住你,而是玄冥。”
我望著斷崖的方向,玄冥,他早就想好犧牲自己,不讓我卷入其中了?可是,我又怎麼會讓他獨自承受呢?
我正出神想著,卻突然感覺自己胸中一陣鈍痛,我驚慌地抬起頭,卻又被炔著。
北鬥用手遮住我的雙眼,輕聲在我耳邊勸:“別看!”
我失去理智,發瘋似的撥開他的手。
就在這時,邊出現了一道白光,極速降落下了際。就像一支白箭,射入我的心中,令我心中一空。我知道,那是玄冥走了。此去經年,正應了那句,別後悠悠君莫問。
我望著邊,已是來女媧殿的第三百個年頭,可是離法旨上的日子還遠著呢!此前我從不覺得三萬年有多長,眨眼就過了。可如今,怎麼才過了三百年?如今覺得一萬年都那麼長,我真怕我堅持不下來!於是我經常會想起玄冥,就好像在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
我最後還是沒有去追玄冥,凡間太大,失去了仙身的玄冥,我已無法感應到。而且我不知道輪回是否會改變他的容顏,所以我實在沒有把握能夠找到他。不過我已和女媧達成了協議,我在她的殿內做三萬年的侍婢,她便告訴我玄冥的去處,而且會幫我助玄冥回。我答應了!
我像往常一樣望向斷崖的方向,際的一切好像都還和三百年前一樣。那朵白雲,像極了玄冥走的那日化身的那道白光,仿佛他從未離開,隻是一直停在那裏,看著我,好像在:你瞧!我自由了!我不再是女媧身邊的人了。這回,你該不再生我的氣了吧!
還記得那,北鬥溫柔地撫摸我的臉,對我:“他為你做的的確比我多得多,如今我也還你自由。”
然後遞給我一張解除夫妻關係的書文,又摸了摸我的頭發,:“別再任性了!以後我恐怕不能再保護你了!這次我幫了玄冥,女媧想必不會放過我了!”
我還記得我當時的是:“司命不在了,如今你也要走嗎?”那時我還是有些難以釋懷離別的,不過如今我早已看開,連玄冥都走了,還有誰是不能失去的呢?
聽後來北鬥被女媧貶到了絕海之濱三百年,想來近日就該回來了!
如今我已不再是離神!女媧最後以我抗旨不遵,不肯為玄冥撰寫離緣劫為由撤了我上神之位,又將離神殿交給了月叔恭,讓他來接替我的位子。
月叔恭一上台,就嫌離緣的意頭不好,怨氣太重。又嫌離緣劫上總有我離神的影子。便將離緣劫改名為姻緣,離神殿改為姻緣閣。月叔恭心還不錯,他不再隻是寫一些下場破裂的離緣,還會寫一些結局美好的。不過對於他的事情,我已不打算多管。當初如果不是我因為好奇加關心,多去了他的月宮那一趟,如今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