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見狀,笑著伸出手,道:“可需我施以援手?”
離隻好放棄了掙紮,道了聲“有勞了”,將簪子交到司命手鄭心道:此物卻比刀劍更難駕馭,為何凡人要將其配在發間?
思索間,司命已至洛離身後,將其挑落的幾縷秀發籠好,巧手飛舞,不多會已將簪子配在發間,並為洛離又新梳了一個發髻。
“好了。”司命道,“方才那個發髻太複雜了,我想你或許不慣,如今又為你新梳了個簡單些的,到時就算和妖魔打殺也不會輕易散亂了。”
洛離卻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伸手在頭上摸索,想看看司命將簪子配在哪了。
眼見又要將新發髻弄亂,司命忙一把抓住她的手,柔聲責怪道:“別動,再動又該亂了!”
洛離隻覺後背一緊,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隻好聲若蚊蠅地道了聲“是”,臉上早已飛紅一片。
司命這才連忙鬆了手,又給洛離賠起不是來:“方才一時情急,妹妹可別見怪啊!”他此話時,臉上沒有一點尷尬之色,隻有真誠的笑意,言罷還煞有介事地行了一禮。他話中的妹妹也指的是二人凡間的兄妹身份,倒教人真真生不起氣來,隻會覺得這是個難得的坦蕩之人。
洛離也不好再放在心上,倒讓人覺得自己氣,於是笑幾句,二人便啟程入都。
隻是洛離心中不解他為何會梳女子發髻的花樣。但見他待人總一副明媚模樣,又覺那該是他不願多言的私秘之事,故也不再追問。
入城後色已不早了,司命帶著洛離在一處客棧住下。
上樓的時候,司命對她道:“今日先住下,明日再議事。”
又道:“我叫了些飯菜,待會你便來我房中用些晚膳。然後你便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們便去找你夫君。”
洛離聽得一愣一愣,目瞪口呆地望著司命。司命卻仍舊麵色如常,笑著伸手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正好擋住跟在其後的店二的視線,然後給洛離使了個眼色。離這才晃晃悠悠地反應過來,諾諾地應了,二人又繼續上樓。
洛離卻在心裏怨道:出招也不打個招呼,我險些招架不住。又想到司命將晏宇稱為她的夫君,忍不住心頭一動,不出的奇怪感覺。
又思及師父為尊,不可逾越,忙止住了胡亂的念頭。
及至客房前,二領著司命洛離在挨著的兩間上房下了塌,進房後那二又:“姐先暫作休息,熱水稍後就送到。”
洛離正拘謹著,也不知他在什麼,隻是局促地點頭。
待那二轉身出去,洛離便也隨著他出來,欲到隔壁去尋司命。恰見司命也已到他房間門口,欲來尋離。
離見狀便欲喚他:“司命。”這“司”字還未出口,洛離立馬想到司命所囑,忙支支吾吾地改口道:“哥哥。”
這一聲喚不要緊,倒教司命愣在當下,半晌緩不過神來。
洛離見司命神情怪異,一時不解,竟忘了自己該什麼,也立在那裏了。
這邊廂那店二因記起有話未,故而折返回來。又見洛離出了門,正欲開口,卻不料遇上兄妹二人有話要,便在一旁等候。此時見洛離不言,隻好出聲打擾:“二位客官,方才有一事忘了,不好意思,打擾客官敘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