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久科扭動了下脖子,活動了下筋骨,麵前這人也一號人物了,就是做的事不行,濫殺無辜對他的形容都太輕了。
但,也是事出有因。
劉瑜惜出身本是書香門第,但因為得罪了南蜀劉家,南蜀當時傭兵自立,舉旗幟為王。劉瑜惜之父劉道棋怒斥劉家行為,公開脫離劉家斷絕來往,導致劉道棋一家人被迫害。死的死,抓的抓。劉瑜惜當時年紀,被抓到後送往荒蕪的寧穀河,路上被他的師尊所救,傳授了他一身本身,卻不曾想到,他的師尊被洛牙門給殺害。
從那以後,劉瑜惜徹底沒了一個書香世家子弟的樣子,變了性子,轉投了不少山門,花費十年時間苦修武學,跟隨了鑄兵高手陽冶學了幾年鑄造之術,竟給自己打造了一柄細細長鑽劍。
劉瑜惜冶就憑著渾身融合的雜學,以及獨特的兵器,將洛牙門一門屠殺沒留半點活口,就連洛牙門的豬羊狗雞等家禽家畜都沒有留下。
之後幾個月時間裏,劉瑜惜連著屠殺了所有和洛牙門有關的人和勢力。
徹底將洛牙門連根拔除。
當他便向南蜀劉家宣戰,“若見南蜀劉家人,殺無赦!”
而後殺了渝北城城主,劉穎航,派人將劉潁航一家0幾口人的人頭送到南蜀城劉家的大門口,並讓人細細排列好這些人頭,連朝向都要統一。
這件事讓南蜀劉家震怒,全族江湖追殺劉瑜惜,但一直無功而返。
最後,極門死牢發布了懸賞通緝令,懸賞開膛手劉瑜惜,不論,生死。
“當年若不是你們人多,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能夠抓住我。”
“今我讓你心服口服。”張久科淡定的道,劍在手,未出鞘,清風兩道自逍遙。
“受死!”劉瑜惜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有些失去理智的攻擊,手中的細長鑽劍,非常的鋒利,冒著寒光。
張久科當年圍剿劉瑜惜,借眾人之手擒獲此人,但因知道他的可憐之處,並沒有將他殺死,而是將他活著送到了無極死牢,希望他能夠有一日迷途知返。
“你真的以為我能重新做人嘛?”劉瑜惜狂笑了起來,手上的劍不停地刺向張久科的要害,但都被張久科一一躲過,腳法輕盈,看的人都捉摸不透。
“你執念太深了。”
“別來教,等你成了禿驢再!”劉瑜惜的招式很雜卻又自成一派,路數讓人看得怪異十分,但就算如此怪異的招式依舊傷不到張久科。
“當年雖是劉家對不住你們,但你也毀掉了劉家不是家庭,算不得什麼相欠,洛牙門也被你拔得一幹二淨,本是一個邪教土匪之流,這件事不怪你,這是他們應有的報應。”
“你的話太多了。”
“你比當年弱了。”
張久科早已看出他氣血不足,渾身精氣早已經散去,若有全盛時期,張久科未必是他的對手,但如今劉瑜惜早已經強弩之末,“你該休息了。”張久科拔尖,亮劍,卻遲遲沒有劍招。
“我早就死了,我活的太累了。”劉瑜惜的眼神清澈了一些,但是身體的精力卻少了一分,他看了一眼張久科,“我早就死了,在極門的死牢中,那裏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我不憎恨你,每疼一分,都是我對我曾經殺戮的懺悔。”
嘭的一聲劉瑜惜的長鑽劍脫手落地,“我的生命早就結束了,殺了我,用那柄劍刺入我的心髒,我真的累了,我不想死後還被這些人控製。”
“這些人?”張久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老嫗,“你這個趕屍人嗎?”
“是他們救我出來的,整個極門死牢的人都被放出來了,江湖上馬上就要大亂了。”
“放心,江湖不會亂,你”
“快,刺穿他的心髒,不然,我們有多了一個敵人!”柳煙兒飛快的來到張久科身邊,手中多了一柄銅劍,銅劍入胸腔,心髒斷血,徹底停滯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