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昨夜突然想喝湯,正缺了這一味佐料,便直接拿來下鍋了。”
倚在門框上的安魄一臉淡定地答道。
安息為安魄理直氣壯的不要臉絕倒。她以為自己已經臉皮厚的下無敵了,卻原來一山還有一山高。
想起往日快樂的種種,安息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如今她雖然是平安了,但是卻沒法再入宮,去看看那些令她牽掛的人了。
“也不知道凡界的疫情控住了沒有,三師兄跟藥王有沒有研製出辦法,他們如今如何了。”
安息有些悵惘。
“藥王與疾衝神官是如今地間醫術最高之人了。又互相之間有極大的默契,這樣的兩個人聯手,已經是最高的配置了,不管結果如何,大家都盡力了。”
明月寬慰道。
安息舒了一口氣,道:
“嗯,我相信他們。起來,藥王其實也是個妙人。看著不擅交際,冷淡無心,行動緩慢,實際上心裏頭清楚著呢。”
明月了然一笑:
“藥王是個妙人。”
安息忙不迭點頭:
“起來,我與藥王倒也沒過幾句話,但就是莫名其妙覺得他是個誌同道合的人。或許是他的靈獸白眼鸚鵡對我的脾氣吧,哈哈哈。”
明月笑道:
“我看是他的靈藥對你的脾氣吧。藥王煉丹房的藥可是沒少遭你的毒手。”
安息哈哈哈笑了起來。明月這話的沒錯,她確實時不時就去藥王宮偷藥。沒辦法,誰讓她之前靈力飄忽不定,但偏偏又愛多管閑事呢。隻能常備些靈藥仙丹,以備不時之需。
“其實估計藥王都知道,但是他卻不同我計較。起來,有一次我還被藥王現場抓了個現行呢。”
安息眯著眼睛回憶了起來。
那日安息鬼頭鬼腦、熟門熟路地潛入妙手神宮。
當任藥王性情孤僻,一心醉心於修醫煉藥之道,不怎麼喜歡被打擾,所以這妙手神宮並沒有什麼仙仆來來往往,也沒有護衛看守,平日裏都是冷冷清清的。
雖是如此,一般神仙卻是無法擅自闖入的,原因就在於妙手神宮的那顆幾人粗的桂花樹上,養著一隻靈獸——白眼鸚鵡,藥王喚它去病。
別看這白眼鸚鵡生一雙白瞳,像是瞎了一樣,實際上極為耳聰目明,而且是隻被藥王煉製的各種奇毒喂養出來的毒獸,一旦有人擅自闖入被它盯上啄一口,非得損耗個幾百年的靈力不可。
所以,平日裏就算是視藥王為眼中釘、作作地的疾衝神官看了這鸚鵡,也要繞遠點走。
不過,這難不倒安息這個機靈鬼,她早就抓住了這白眼鸚鵡的軟肋。
安息扒在妙手神宮的牆頭上,朝著那白眼鸚鵡輕輕吹了聲口哨,它便撲棱著翅膀飛過來,乖巧地停在她手心上,頭一點一點地啄著什麼吃。
安息慈愛地笑著:
“去病啊,這可是我千辛萬苦搜集來的糖豆子,好好吃啊!”
原來是神獸也經不起美食的誘惑,被糖衣炮彈擊垮了。
安息又撒了一把糖豆放到牆頭,不再管那吃得笑眼眯眯的白眼鸚鵡,腳尖輕點徑直向煉丹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