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參賽者被聚集到了一片空地,閻懷瑾認識這個地方,空地邊上就是他和藏央錦年初遇的湖泊。參賽的人烏泱泱的看起來有上千個人,閻懷瑾,潘連雲和陸沅三個外族人看起來格外的紮眼,他們三個人也盡量低調的站在一邊。就在他們周圍不遠的地方,黑壓壓的全部都是來觀看比賽的人,在他們激烈的呼喊聲裏,閻懷瑾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格越。這個號稱是懸山部落青年一代第一的人,閻懷瑾自然聽過他的大名。這時,他們忽然都感受到了自己腳下的大地在顫抖,人群裏發出了騷亂的聲音,隻見一道土牆破土而出,不過半人高,就像是一條土龍轟隆隆的環繞著場內的人,圍成了兩倍於人群的場地。
“今日比賽規則,即生死之外無規則,所有出圈者即為出局者,殺人者即刻出局!”
完隻見大長老的袍袖一揮,場內許多人的刀劍都瞬間脫手飛到了場外,陸沅一個沒注意,手裏拿著的劍就剩下劍鞘了。往年似乎沒有過這樣的競賽規則,周圍嗡嗡的全部都是議論的聲音。但是隨著一聲開始,氣氛陡然就變得一靜。隨著,一個青年驟然飛出撞壞牆壁直接出局,整個比賽圈就像是瞬間被滴進水滴的油鍋,完全炸了。潘連雲帶著幾個人飛快的躲到了邊緣地帶,潘連雲擅長刺殺,講究精準的定點攻擊,這種大範圍的混亂很適合他的發揮,他知道亂局不會持續很久,一旦廝殺出了結果,他們這個脆弱的外來人就會被圍攻,他當即讓閻懷瑾自己注意,趁亂混入人群。騷亂在潘連雲的搗亂下持續了很久,潘連雲衝進去打暈幾個人後迅速撤退,醒目的長袍一脫,一身短打就猶如魚遊大海,不見蹤影。
閻懷瑾身上的傷還沒好,陸沅不敢離開太遠,就在附近把撞上來的人統統扔出去,一個劍鞘也被她耍得虎虎生風,陸氏的劍風一向大開大合,在氣勢上比起劍客更像是刀斧手。而就在這時,異變陡生。一道寒光就從地底刺向閻懷瑾,閻懷瑾後退,寒光卻窮追不舍,千鈞一發之際,陸沅一個滑鏟從旁殺入,劍鞘橫掃,“鐺!”把寒光打散。陸沅亦翻滾著被甩到一邊,虎口震裂,離土牆隻有一步之遙,陸沅怒極,轉身就在人群裏迅速的鎖定了釋放寒光暗箭傷人的人。因為那個人殺氣騰騰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盯著閻懷瑾,陸沅絲毫不怵這個看起來高大不好惹的青年,陸沅提著劍鞘就衝了過去,那個人也是一個狠人,他周邊的一片區域都是真空的,陸沅的長劍秀氣,劍鞘袖長,劈砍之下帶著破空聲襲擊向他的腦袋,對方抬起手臂格擋,可就在交擊之時,青年的胳膊上忽然泛起一層淡淡的銀白的光輝,瞬間將陸沅逼退。
這是什麼?陸沅不記得有元氣的顏色是銀白色,她來不及細想,青年已經趁勝追擊。銀白色的光輝凝聚在他的手指之上,形成一道薄薄的光刃,他動動手指不停地劈砍,陸沅格擋次數越多,她感覺體內的氣息越凝滯,就像是身處在冰雪地裏一樣,四肢發麻。青年一步一步的將陸沅逼向閻懷瑾的方向,閻懷瑾則蒼白著一張臉站在原地,時不時讓一下從邊上摔過來的人。青年臉色很難看,罵道:“你就站在那裏,看著你的同伴被人欺淩!?”
這話罵的,好像現在砍陸沅的人不是他一樣。陸沅氣結,隻恨自己手裏沒拿佩劍,不然砍死這個王八蛋。閻懷瑾依然是站在原地,臉上滲出了淋漓的汗水。
“陸沅,讓開!”
閻懷瑾忽然的爆喝一聲,陸沅下意識的就地滾到了一邊,青年在原地一愣,就是這一個愣神的功夫,無數道深紅色的寒光從地底同時爆發,似驟然盛放的花朵,以閻懷瑾為中心,對四周進行無差別範圍打擊。這樣的攻擊幾乎防無可防,青年躲得再快,依舊被一道寒光洞穿了肩膀,登時血灑長空。四周的參賽者更無法抗衡,損傷一片。他周圍百米的距離,土地被打成了篩子,目之所及,一片慘象。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