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一夾夾馬肚,拉起馬韁,將癲狂中的馬拚命朝一個方向板了過去,馬徑直衝入灌木叢,前蹄揚起,重重的踢在了一個人身上。
“啊!”
那人慘叫一聲,手裏握著的一隻竹管頓時脫手,而將江如鳶借著馬衝入灌木的緩衝,輕巧從馬背落下。
一看地上的竹管,竟然是一種帶著即時迷毒的毒針。
看來方才她的坐騎所中的就是這種毒針。
“人證物證俱在,謀害太子妃,該當何罪?”
江如鳶笑嘻嘻的說,轉眼看向淩嘉傲,“不如重打四十大板,再賣作奴隸吧。”
四十大板人還焉有命在?奴隸又是何等不堪的存在!
那人臉色慘白,急忙求饒,卻聽得江如鳶接著道:“不如你將幕後主使供出來,我便放你一馬。”
那人頓時是下意識看向了明離茵。
“四十大板!姐姐你也太狠心了!”
明離茵一看不妙,頓時上前擠出一個假惺惺的笑容,“四十板可是要打死人的啊。”
誰知江如鳶根本不為所動。
明離茵氣的咬牙,加重語氣,陰陽怪氣道。
“作為太子妃最重要的可是賢德,太子妃,你這樣隨隨便便判死別人,真是草芥人命,妾身就不知道爺怎麼會娶了你做太子妃。”
言下之意,江如鳶根本不配做太子妃!
見江如鳶不接話,明離茵心頭得意,接著說下去:“如此不僅丟了你的臉,更是丟了爺的臉。照妾身看啊,太子妃應該趕緊送回你的國侯府好好再學習一下禮數才對。”
頓了頓,“啊對了,在這期間,妾身完全可以代替姐姐照顧王府。”
她的話才落下,便看見江如鳶笑盈盈的臉。
“謀害太子妃,拖下去處死吧。”
她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麵,淡然吐出這句話,宛如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明離茵臉上。
“你!”
明離茵臉上青白一陣,當下惱羞成怒道,“我好心奉勸,你卻獨斷專行,太子,你看這樣的太子妃,我們可還留得?!果然國侯府出來的人就是半點禮數也沒。”
“他人要取我性命,我為何要手軟?側妃不辨是非也就罷,照側妃的意思可是想接手這太子府,還是也想謀害我取而代之呢?”
明離茵觸及到淩嘉傲的目光,頓時驚慌起來:“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所以太子,您看如今是側妃出醜還是我出醜?”
江如鳶不動聲色的看著不斷哭號求饒的下人,轉頭望向淩嘉傲,“側妃不知禮數,我這個正妃也有責任,今日起側妃禁足半月,手抄佛經十遍好好靜靜心吧。”
明離茵當場變了臉色,江如鳶是想明擺踩到自己頭上來啊!
她心下大驚,連忙想將局勢扳回,卻聽得淩嘉傲淡淡開口了。
“正室為妃,太子妃自然有義務約束女眷的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