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鳶近幾日是覺得淩嘉傲愈發古怪,先是一直偏袒自己,然後便是常常來她院子裏散步似的兜圈,直到她所有傷痊愈。
最近明離茵被暫降侍妾倒是消停了一陣,然而傷痊愈了大事小事紛至遝來,大抵是那個宮中的江柔依又作妖,非要說聯係上了宮中的風水先生,要來侯府看風水,將所有侯府的人召回,這下子江如鳶怕是不得不回。
淩嘉傲允了之後,竟然是同意與她一道回去。
此次回去,侯府眾人都聽說了她將江柔依懲治成何種境地,都是紛紛不願主動挑事,唯有一人對江如鳶恨意極深,便是江柔依的生母,張秀玉張姨娘。
自己的女兒被送入宮內甚至終生不得再出,張秀玉內心對江如鳶的恨意可謂是攀升至了極點,非要除去這個賤人不可,卻是想不到這次太子爺竟是同她一起回來,簡直是恨上加恨,張秀玉咬牙,想出了一個絕佳的計謀。
入夜,風水先生拿著羅盤在侯府周圍四角走了一圈,觀測風水,一邊走一邊讚歎侯府風水之好,卻是在經過江如鳶的身邊停住了。
隻見指針滴溜溜的轉動,指向了江如鳶。
風水先生臉色頓時一片灰白。
“先生,這是怎麼了?”
張秀玉假意問。
“這位姑娘身上怎會有如此重的妖氣!”
風水先生戲做的很足,先是倒退幾步,接著拿出一個小符紙丟在江如鳶腳下,大驚失色,“這,這位姑娘,啊!她是妖啊!竟然是一隻千年狐狸精!”
江如鳶差點沒笑出聲。
“這,怎會,先生你可是看錯了!”
嫡女被指認妖物,江國侯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然而求證多遍,風水先生又指明江柔依一事就是妖術作祟,江如鳶的臉和醫術也都是妖術而為。
“妖女為禍患,大大不可留啊!”
那風水先生畏懼淩嘉傲,硬著頭皮說了這句話。
“本宮的太子妃被指認妖物?”
淩嘉傲冷笑,“江國侯不會也就被這區區幾句胡話弄昏了頭吧。”
江柔依本就是因為淩嘉傲一句話被迫入宮,江國侯有火發不得,隻好將怒火轉移到江如鳶身上:“既然風水先生如此說,縱然不能全信,也有疑點。”
“比如惡人作祟。”
江如鳶冷冷接話。
“不管如何,明日太子妃都要去寺廟再求證一次。”
張秀玉得意道,屆時再買通一次和尚,事情不就成了。
如此陷害之意太過明顯,然而作為信奉這些的古代人,自然不可能聽什麼科學的辯解。
淩嘉傲蹩眉,剛要再開口,就被江如鳶拉住了。
他心神領會,不再出言。
深夜,兩人同房不共寢,淩嘉傲就被江如鳶喊醒了。
“太子爺,我們去幹一件大事。”
“什麼事?”
“好玩的事。”
兩人借著淩嘉傲的輕功來到張秀玉屋後,江如鳶將頭發散亂下來,穿著白衣,白衣上還帶著點紅色的痕跡,看起來還是有三分嚇人。
淩嘉傲還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卻已猜了個幾分,之間她突然伸手戳破了窗紙,往裏麵用竹管吹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