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李玉澤得意起來。
誰知她打開那盒子一看,裏麵竟然隻放著一張朱砂黃紙的符紙。
她皺著眉頭,一把將盒子扔了回去:“你給的什麼狗屁東西,你們這些個賤人,是打量著蒙本夫人麼!”
張玉秀見狀,忙上前去將盒子撿起來,小聲道:“陳夫人,您可別小看這裏符紙。這是我國聖寺寶山靈寺中的鎮寺之寶,隻要將這符紙貼在那賤人臉上,那賤人定視夫人如母,不敢再有輕賤之心!”
李玉澤聽見這話,臉色才稍稍好了一些,可仍是不信:“真的這麼靈?”
江柔依趕緊貼上去,軟軟的說:“陳夫人,我們哪兒敢騙您。再說了您是如此聰慧,我們又怎麼能騙得了您呢?”
李玉澤被這麼奉承著,也飄飄然起來,她收了那盒子,扭著身子站了起來:“若真的有效,本夫人便記你們一功,隻是若不好,就小心你們的狗頭!”
江柔依和張玉秀連忙點頭,李玉澤這才歡歡喜喜的走了。
見她出去之後,江柔依立刻變了臉色,她冷笑一聲:“還以為自己聰明絕頂呢,連符是道士才畫的都不知道。”
“柔依,你說話小聲點。那肥婆子耳朵好使著呢,小心別被她聽見了。”
張玉秀走出去看了看,又將房門關上。
江柔依卻不屑,她往外怒了努嘴:“她肯定還在外麵做美夢呢。”
說著,她語氣中也帶上了些許的羨慕。
“連尚書大人都要她好好招待江如鳶,甚至不惜把自己珍藏的石頭拿出來哄那賤人一笑,她卻還以為一張符紙就能讓賤人對她俯首帖耳。”
昨日她們便住到了尚書府,那尚書劉大人,今次有要事不能留在府中,所以特地囑咐李玉澤要好好的招待江如鳶,而且還細細囑咐了多次,光是江柔依聽見的便有四五次之多。
隻是李玉澤仍以為她是世間除了皇帝之外最尊貴的人,瞧不上江如鳶的那點名聲,雖對江如鳶有顧忌可仍是不服氣。
張玉秀也不喜歡李玉澤,她冷笑道:“你也別笑話她了,若不是她這麼不知好歹,你也沒有機會下手不是。”
“若不是她那日被那賤人嚇暈過去,我也不至於在這裏受這個閑氣!”
江柔依每每想起,她在宮中偶遇李玉澤,李玉澤指著她大罵賤婢的場景,就恨不能將她剝皮抽骨,挫骨揚灰。
張玉秀攬住自己女兒的肩膀,搖了搖頭:“娘知道你心裏氣,可若她與那江如鳶之間沒有矛盾,咱們也不好將殺了她的罪名,安在江如鳶頭上。”
本來她們是想著,讓那李玉澤去王府好好鬧上一場,殺一殺江如鳶的傲氣,也好為之後將毒死從一品誥命夫人的罪名安在她頭上做鋪墊。
可她卻沒那個本事,反而被人嚇暈了。
於是也隻能讓那蠢貨,去故意挑釁江如鳶了。
這母女二人在屋內商議好之後的行動,才緩緩從屋中出來。
不想這兩人一出來,竟迎頭撞上了在院中閑逛的江如鳶。
“喲,原來妹妹和姨娘也被邀請來了。”
江如鳶見那二人從屋中走出來,也是一驚,但隨後便反應了過來,笑著調侃:“我還以為姨娘在家裏嚇瘋了,不敢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