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江如鳶微微蹙眉。
這個男人眉宇清秀,隻是不知為何眼角眉梢隻見總有一絲媚氣。而且他肌膚細膩雪白,竟比女子的都還好些。
見江如鳶上下打量著她,那男子隻是唇角含笑,也不答話,他又轉身,對江國侯與江柔依拱手行了一禮後,才緩緩對江如鳶道:“太子妃娘娘貴人多忘事,隻怕也不記得小人了,在下是江南洪家戲班的花旦,賤名林蝶文。”
江國侯雖然看不起這些戲子,聽見林蝶文如此說,便皺眉嗬斥道:“你不過是一個戲子,哪裏來的身份與太子妃娘娘這麼說話,還不快下去!”
戲班子裏,其餘的人都遠遠在旁邊看著,聽見這句話,都縮了脖子低頭做事去了。
倒是這個林蝶文,並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隻是退後兩步,低眉淺笑,搖頭道:“國侯爺這麼說,到時無故冤了小人。”
說著,他轉頭對江柔依拱手:“小人雖是戲子,可也是江四小姐請進府中的。國侯爺看不起我們這些唱戲實屬正常,可我們並不是侯府裏的小廝,在這裏不過是為了給太子妃娘娘唱一出好戲,這戲沒開場,我們又哪裏來的事兒幹呢。”
“戲子果然都是巧舌如簧。”江國侯聽他抬出江如鳶,更是沒好氣:“既然你知道你是來唱戲的,那就好好的準備你的戲。想來這裏攀高枝,你是打錯主意!”
江國侯這話可以說是十分嚴厲了,一旁的夫人們其實都想上前為林蝶文說兩句話,可一看見江國侯的黑臉,便也不敢上前,隻是退後兩步,在一旁竊竊私語。
江柔依不知為何倒是沒說話,隻是乖巧的站在江國侯身邊,低著頭一動不動,仿佛未曾聽見過剛才的對話一樣。
周娥也看不上戲子,她原想上前譏諷兩句,但被江如鳶攔住了,她不服氣的看了江如鳶一眼。見江如鳶眼神嚴厲,似乎在打什麼主意,她不好破壞她的計劃,便隻能忍下。
她對著林蝶文冷哼一聲,就轉身隨著小廝逛花園去了。
“國侯爺快人快語,隻是在下不過是生前有緣與太子妃娘娘有過幾麵之緣,前些時候又聽說太子妃娘娘病重險些喪命,今見娘娘身體安好,故而想來問候太子妃娘娘一聲罷了。”
這個林蝶文倒是也能忍,得聽見江國侯如此輕賤於他,他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隻是謙和的彎下腰鞠了一躬,才緩緩道明緣由。
見他如此講理,江如鳶心中倒升起一絲好感。
她也上前一步對江國侯擺了擺手,她轉身對江林蝶文:“好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既是想問候一句,如今你也問候了,就退下去吧。”
林蝶文對江如鳶感激的笑了笑,就點頭離開了。
本以為這隻不過是一些小事兒,不想那人離開之後,江柔依突然變了臉色,對江國侯耳語了兩句,兩個人便匆匆離開。
江如鳶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但也並沒有認為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他們不在她還自由一些。
想著,她就想四處看看,她因為從前的一些記憶,對這裏的印象並不好,如今來了,也算故地重遊,心境卻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