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江如鳶吃驚地看著淩嘉傲,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正在此時,街邊傳來了一陣不尋常的杜鵑叫聲,淩嘉傲偏頭看了一眼窗外,便道:“回王府再說。”
說罷,他便著她往外走。江如鳶掙紮未果,就這麼被他直接拖回了王府。
一回到王府,江如鳶便質問道:“你究竟要做什麼?還有,昨日那畫,你拿到哪兒去了?”
“畫我拿去給熟識的畫師了,他懂得不少繪畫技藝,想來能看得出上頭的一些毛病。”淩嘉傲避重就輕的回答。
其後不管江如鳶怎麼樣的問,他都閉口不談自己要做什麼。江如鳶更覺奇怪,她可不習慣被人當做棋子,便不依不饒的追問。
誰知這淩嘉傲竟然一閃身,躲進了書房。
書房機關隻要上層被控製住,從下麵便不能被打開。
江如鳶無奈,也隻能先回自己小院,回去之時正巧碰見周娥,她便隨口抱怨了兩句。
周娥本是倔脾氣,平日聽見這些,總會跟著抱怨兩句,可今日聽見了這些話之後,她沒有跟著罵人,反而滿麵寂寥的笑道:“你與太子的關係真好。”
“好?”江如鳶不解。
周娥卻並未解釋,隻是搖了搖頭:“你不知道才好呢,對了,你的意思便是說,晚間要出去,那宵禁怎麼辦?”
“嗯,所以晚上不能回來了。”
“也好,我也有事情想回去一趟,明日一早,你來接我罷?”周娥突然道。
“行,”江如鳶想這兩人也不能總這麼僵著,聽她說要回去,便點了點頭,又問:“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必。”
周娥異常堅決,這讓江如鳶深感不安。她怕她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於是麵上點頭答應,暗中吩咐侍衛悄悄護送她。
她本想等侍衛回來再出門,不料周娥收拾東西收拾到很晚。淩嘉傲已經過來了,周娥還沒有離開的打算,江如鳶便也隻好又囑咐了侍衛一遍,才扮上男裝,跟著淩嘉傲去了燕柳街。
這燕柳街果然名不虛傳,三尺開外,便被那些鶯鶯燕燕的軟聲細語酥了骨頭。
雲錦所約之所,是這裏最貴的一家妓館,名字叫檀紅小閣,外頭都叫稱呼為紅園。
別的地方,是點了人才給銀子,檀紅小閣卻不一樣,那裏是交了銀子,封了帖子才能進去。
站在紅園之外,江如鳶顯得特別的不踏實。她本以為自己隻需要跟著淩嘉傲便是,誰知道上了馬車,那廝才說他不露真名,隻扮作她的小廝。
逛個青樓,帶三個隨從五個侍衛。
這哪兒是逛花樓,這是去砸場子吧……
不過這些話,她也隻能在心中腹誹兩句。打一出王府,淩嘉傲就黑著一張臉,閻王似的坐在她身邊,江如鳶實在不知是哪句話惹到這位太子爺了。
“喲,這位公子瞧著麵生。”讓榕生遞了名帖進去後,立刻便有一位清秀的小廝迎了出來。
江如鳶咳嗽了一聲,想說話,淩嘉傲在背後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先別開口。
她不解的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淩嘉傲低著頭上前一步道:“我家公子近幾日感染喉疾,說不得話,你不必試探,隻請我家公子進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