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救駕來遲,還望太子殿下恕罪。”應天府尹見了他們之後,微愣了片刻,接著便迎上前來,跪地請罪。
淩嘉傲冷冷看了他一眼,接著便道:“本宮有些乏了,明日會聽你回報此事,你最好想清楚明日該如何回話。”
說罷,他便直接抱著江如鳶,繞開人群。
此時綠銀帶著王府人馬趕到,淩嘉傲也沒說什麼,隻是帶著江如鳶上了馬車,一路趕回了王府。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江如鳶憋了一路,回到王府就再也憋不住了。
淩嘉傲卻不回答,隻是擺了擺手:“明日再說。”
“你給我站住!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走的!”江如鳶越說越氣,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當作猴子一樣,團團轉的耍了一圈!
淩嘉傲轉身看著她,見她神色執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罷了,去書房一敘。”
“哼。”江如鳶聽後,也不等淩嘉傲,徑直便去了書房。
她熟門熟路的啟動機關,淩嘉傲去的時候,見她已經悠哉悠哉的坐在主位上喝起茶水來了。
他將暗門關了,才轉身看著江如鳶:“你這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當年你初進王府之時,可是連半句話,都不敢跟我說。”
“我那是不屑說。”江如鳶白了他一眼,她如今正在氣頭上,若是今夜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就不是在這兒核查這麼簡單了。
“是麼?看來是本宮當日眼拙,竟沒看出本宮的正妃有如此心胸。”淩嘉傲笑著走過去,江如鳶隻是冷冷看著他不說話。
這人性子還真是倔強……
淩嘉傲暗歎了一聲,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我查到,那林蝶文是元國人。”
“元國?”
“是,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認為在京中隱藏的元國人,定不隻有他一個。”淩嘉傲挑眉看著江如鳶。
江如鳶心中一驚,她道:“你是說方雲錦?”
北元與齊淩不合已久,雖說兩國麵上都維持著邦交,可實際卻早已經是水火不容。
就算是送去公主和親,陪嫁之中也不允許有仆從和侍衛,且不論是北元送來的公主,還是齊淩送過去的,總會在出嫁不久後離奇暴斃。
明麵上誰也不提,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根本不是暴斃,而是被人暗殺的。
這兩國,怎麼能容忍對方皇家之人打入自家內部。
近幾年,齊淩得勢,皇帝為顯寬和大度,決定大開商路。各國之間來往密切,其餘各國商人通過絲路買賣交易都十分輕鬆,可唯獨北元來的商人查得最嚴的,十個裏九個都是進不來的。
一個元人竟是江南名角,而另一個還明目張膽的開了一家花樓!
“幾日前我便得到消息,說燕柳街有一家花樓十分不正常,我讓人找到了那花樓老板的畫像,所以在看到你那日拿過來那一張,才會如此驚訝。”
“你是說,那畫像之上,是……”江如鳶捂著嘴,她沒想到這背後竟有如此糾葛。
淩嘉傲點了點頭,他拿出一張宣紙,在紙上畫了三個圈呈現三角排列,左邊一個寫著“陳”,右邊一個裏寫著“方”,而最上麵的寫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