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江如鳶見他倒下,便立刻過去扶住。
就在這時候,淩嘉傲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江如鳶低頭看他,見他仍閉著眼,便知他是有事要說。
於是故作焦急的喊了幾聲,外頭的仆從聽見之後,過來敲門,問怎麼了。
江如鳶趁著那兩位大人,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一把拉開門閂:“你們還不快進來,扶著爺去休息!”
管家也在外頭,見此情景,連忙叫了幾個侍衛過來,將淩嘉傲扶了出去。
“對不住,事出突然,隻能請兩位大人,先回去了。 ”江如鳶帶著一臉的歉意,微微矮身。
兩位少卿見狀,自然不敢再說什麼,也隻好行禮告退。
淩嘉傲到了書房前頭便“醒”了,江如鳶趕過去的時候,他正一派悠閑的負手站在院中,低頭看著一盆初綻的秋菊。
“你突然裝病,難道就是為了在這裏賞菊?”江如鳶緩下腳步,她慢慢踱步過去,順勢低頭一瞧,不禁蹙眉:“這花怎麼開得如此奇怪。”
那是盆白牡丹,白色花瓣卷曲著簇擁在一起,遠遠看去便如同牡丹一般。
這品種的菊花,最忌諱的便是沾染上其他顏色。
可這一盆卻十分奇怪,乍一看,潔白無瑕如羊脂白玉,可細細一瞧,它的花心處,卻透著淡淡的紫色……
“這盆花月初便被擺在這裏了,一直沒有結花苞,不想今日它卻突然開花了。”淩嘉傲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
“哦?天底下竟然還有這般奇怪的事情,看來老天爺還真是善待你這位太子爺。”江如鳶意味深長的抿嘴笑道。
淩嘉傲淡淡瞥了她一眼,轉身便走。
江如鳶奇道:“不在這裏談?”
“去你那裏。”淩嘉傲頭也沒回,便徑直走了過去。
江如鳶愣了愣,腹誹道,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是君王翻牌子,這太子果真是太子,不過她可不是那些深閨怨婦,不會眼巴巴望著,等他去臨幸。
不過,府中還真有那麼一位望穿秋水的。
她想著,下意識便抬頭望明籬茵那處看去,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那邊的天色,似乎格外陰沉。
“你在做什麼?”遠遠傳來了淩嘉傲的詢問聲,江如鳶答了句沒什麼,便抬腳跟了過去。
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並沒有人出來。江如鳶也沒在意,她這裏下人不多,現在更是除了綠銀以外,其餘丫鬟都被趕到外頭去了。
淩嘉傲卻有些不滿:“你這裏怎麼如此荒涼?”
“要那麼多人做什麼人,我又不是被人伺候長大的。”江如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側身繞過淩嘉傲,率先進去了。
淩嘉傲聽見這句話,心中微微刺痛,他低聲道:“你身邊應該多些人,若是有什麼變故,也不至手足無措。”
“哼,那隻好麻煩你幫忙祈禱,讓我別遇見什麼事。”江如鳶說罷回頭看了他一眼。
再有什麼變故,還不是被他連累的。
她當初就應該果斷一些,收拾好些軟便跑路。如今她是被綁在賊船上麵,無法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