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鳶不肯多透露一個字,淩嘉傲也沒有繼續追問。
他們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會去一一分析這些事情的細節。
皇上的壽誕近在眼前,他除了要考慮清妃她們在背後的小動作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作為齊淩的太子,需要在皇上壽誕的壽宴之上,大展身手,讓別國的使臣都驚訝一番,以此展示齊淩雄風。
隻是,這一次的宴會實在是太重要了,騎射打獵或是舞劍,這些粗人的玩意兒,是不能在玉瓊樓上表演的。
他連日來除了在為方雲錦一事,四處奔走之外,還有自己手下的謀臣們商議此次的展示,隻是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想出一個好主意。
反正是淩軒墨那邊,似乎已經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近幾日他一直帶著自己的人,默默的在城外操練著什麼,淩嘉傲曾經派人去打探,可令他驚訝的是,連他的人都打探不到什麼。
這不是一件小事,他惱了幾日,還是隻能暫時沉住心性,繼續想。今日來,亦是如此,除了來查探清晨入府的“刺客”是何人外,
他還想來問問她的意見,雖然他不認為江如鳶對此會有什麼興趣,但他還是忍不住衝動,這仿佛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淩嘉傲卻並不想抗拒這種習慣。
見淩嘉傲看著她,江如鳶有些不自在,於是問了一句,淩嘉傲順勢,將自己想說的一一說了出來。
“……還以為你在想什麼,不過這件事情的確夠為難的,我現在的確有個主意,不過,會有一些冒險。”江如鳶說著十分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淩嘉傲甚少看見她如此活潑的模樣,微微勾起嘴角,挑眉說道:“說來聽聽?”
江如鳶亦挑起眉,湊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子,隻見淩嘉傲的神色逐漸嚴肅起來,江如鳶偏頭看著他。
一雙桃花眼微微挑起,竟讓人覺得心動不已,她嘴角帶著淡淡挑釁的笑意,無聲的問他,敢不敢這樣做?
淩嘉傲沉默許久,終究點了點頭。
江如鳶的主意的確冒險不過,倒也不是不可行。
而且這件事情如果中途不出岔子的話,最後成功的幾率是十成。
這對淩嘉傲來說,實在是太誘人了。
他們這時候已經可以說是舉步維艱,若是能在此時有所突破,淩嘉傲倒覺得可以一試。
江如鳶關於方雲錦一事,似乎還有觀還有一些計劃晚膳,見她擺了擺手要回房,淩嘉傲也不幹脆點頭同意,轉身離開不在此打擾。
他照著江如鳶的計劃下去安排,他本以為這樣冒險的計劃,會受到排斥,不想下頭的人,竟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兩人這般忙碌著,終於迎來了皇上的壽誕。
這一日,至寅時起,京城就開始熱鬧起來。
各國的使臣都被招待在城郊的酒樓裏,暫時歇腳,直到寅時,皇宮中有人出來宣旨時,使臣們才被允許,帶著賀壽的禮物,一起往京城中心去。
百姓們更是聽說了,皇上壽誕要大擺筵席,為此還解了宵禁,他們於是早早就起了,在街上等著。
“還真是熱鬧……”江如鳶打著哈欠,她感覺自己才睡下,就被人活活從床上拖了下來。
她的打扮不由自己定,必須穿著厚重繁瑣的太子妃製式服,那一身大紅大綠的,江如鳶低頭看了險些吐血。
隻是這也不容更改,她也隻好閉著眼睛,不去看。
就這麼被人折騰了一個時辰,她才被攙扶著上了馬車。
淩嘉傲不坐馬車,而是在前頭騎馬,綠銀見了還偷偷笑著說,那就像是太子去娶親一般。
江如鳶隻是白了她一眼,說:“你見過有誰帶著自家正妻去娶親的?”
綠銀見她如此說,突然笑得十分曖昧,江如鳶問她幹嘛,她也不說。
江如鳶也隻好,不去看她,一路看著在街邊夾道歡呼的百姓,一直從街角站到了街尾,她不禁再度感歎:“這些人不用睡覺的麼,起來這麼早,還如此有活力。”
“這可是京中的大事兒,她們自然起得早,正妃您是太貪睡了。”綠銀輕笑。
江如鳶也不反駁,她當然貪睡,為了今日的計劃,她昨夜可整整排演了一夜。
這一次設宴,是在玉瓊樓。
玉瓊樓也是京城裏,十分富有傳奇意味的地方。
它所處的位置,與湯泉行宮相近,隻是仍在京城之中。
那原是高祖帝為自己喜愛的妃子,所建造的一所行宮,隻是那時齊高祖的母親莊惠太後十分反對,他因一個寵妃如此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