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丟醜了。”江如鳶看著麵無表情退回來的淩嘉傲,低聲笑道。
“這可是你選的好禮物。”淩嘉傲不甘示的挑眉回道。
江如鳶暗暗撇了撇嘴,權當是默認了。
隻是她並未真的在意,她看著坐在皇上左右兩邊的清妃和雲妃,笑容拉得更大。
“魚兒已經放下去了,你猜,會釣上來一條大魚,還是釣上來一隻蝦米呢?”江如鳶饒有興致的端著酒杯發問。
淩嘉傲卻沒有回答,他隻是偏頭,看著掛在皇上身後的那幅梅花。
良久才轉身看著堂上一切,冷冷笑了一聲。
經過了一場鬧劇,祝壽的氣氛變得異常微妙。公主皇子敬獻過後,就輪到使臣們了。
北元的使臣,最前站出來,皇上看著他粗魯的動作很是不悅,而他似乎也沒有要慶賀皇上的意思。
於是在梁公公宣布,使臣們可以開始上賀禮的時候,他第一個站看出來。
拿出的是北元的一把彎弓,敬獻給皇上之後,便推說自己身子不適,就這麼退下了。
皇上也不想看到他,讓他退下了之後,也沒忘吩咐侍衛看著他,不讓他在京中四處亂跑
因為北元的無禮,各國使臣也多多少少感覺到了一絲尷尬。
他們見皇上拍了侍衛出去,也不敢多放肆,隻規規矩矩的敬獻。
他們的賀禮倒是十分豪華,隻是沒有一個比得上淩葉宇送的那封翡翠石精妙。
收完禮物後,就已經到正午了。
皇上宣布開宴,而這時候,就應該是女眷們上場的時候了。
這是宮中的慣例,原本應該是皇上的妃子們出來表演的。
隻是皇上這一次沒有在宮中辦壽宴,帶出來的妃嬪,也隻有不到十人,其中有才藝的更隻有清妃雲妃兩人。
清妃送了刺繡,雲妃則吹了一曲。由外臣在,皇上也不能叫自己妃子丟人,於是便就此打住,而那重任便落在了皇子的妻妾們與幾位公主身上了。
五公主是最爽快利落的,在最開始就站了出來,她舞了一套飛仙落塵劍,舞得十分精妙,動作也幹脆利落,讓人不禁喝彩。
隻是身為公主,舞刀弄槍的,畢竟還是讓皇上有些介意,皇上也沒有誇讚賞賜。
五公主好像是看不見皇上的黑臉一樣,舞劍之後,便說出祝賀的話,接著板著臉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江如鳶倒是很欣賞她這種利落的作風,低聲對淩嘉傲說:“這五公主雖然身為公主,卻沒有公主的驕奢柔弱,她若是身在江湖,定能成為名聲遠揚的女中豪傑。”
“既然羨慕,你就應該勤加鍛煉自己的身體,也不要每日討論那些穴道。”淩嘉傲看了她一眼。
他的意思是說,他請了三位師父是過來,是要讓江如鳶鍛煉身體的。
可是江如鳶每次做完,三位師父所要求的之後,便一直拉著他們問一些穴道氣息上的事情,私底下也沒有任何要鍛煉的意思。
這分明就是偷懶耍滑。
江如鳶很是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說話,心中暗歎,跟淩嘉傲說話怎麼越來越費勁了。
那方是公主們已經一一表演完畢,使臣們終是按捺不住了。
“久聞太子妃娘娘,聰明睿智,端莊慧雅。想來太子妃娘娘,也有什麼絕活,想要在這的時候表現出來罷?”
“正是呢,太子方才拿出的那幅畫隻是平平,太子妃娘娘可不藏拙呀。”
江如鳶不為所動,憑什麼這些人一催,她就要起來?
先前那喜愛起哄的秦國使臣,挑釁的看著江如鳶:“太子妃娘娘,莫不是沒有準備罷?”
那人長了一雙眼睛,尖嘴猴腮的,還留著小胡子,看著活脫脫像一隻成了精的老鼠。
江如鳶淡淡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些許不屑。
那使臣十分不滿,可是礙於江如鳶的身份也不敢表露。
皇上正在興頭上,見江如鳶態度傲慢。
怕她是心高氣傲,不滿這些使臣的輕賤。
他知道江如鳶素來是我行我素之人,未免生事,他於是趕緊製止說:“如鳶,近日身子不好,就不用出來了,好生歇著才是。”
“連公主都出來為齊王賀壽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太子妃竟然不出來,看來外頭所說的,太子威勢壓過皇上,所言不虛啊。”秦使臣見縫插針的諷刺道。
皇上的臉色不好看,他鐵青著臉看著秦使臣:“使臣此言何意,我齊淩皇家的威勢,豈容你一個小小使臣議論!”
秦使臣卻隻是嘿嘿一笑:“齊王莫要動怒,這倒是小人說錯了,隻是見太子妃娘娘明明身子很好,隻瞧這紅潤麵色便可知一二,如今竟推脫著不出來,故而感覺有些奇怪罷了。”
江如鳶聽見這話,冷哼一聲。
秦使臣立刻抬頭:“怎麼,太子妃娘娘又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