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江如鳶已經被他的動作嚇愣了。
淩嘉傲卻隻是捂住她的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她不要說話。他們二人順勢倒在了床上,淩嘉傲側過身,將江如鳶完全擋住。
江如鳶隻感覺自己被淩嘉傲死死地壓在下麵,她幾乎可以感受到淩嘉傲興胸腔的鼓動。
她感覺如此曖昧的氣息,以盡快將看你家好像沒有,做什麼動作,隻是維持著這樣一個尷尬的姿勢,側頭往屋頂上看了一眼。
江如鳶這時候才明白他在想什麼,她推了推淩嘉傲,想讓他先把床簾拉上。
誰知淩嘉傲低頭看她,兩人的鼻子竟碰在了一起,溫熱的呼吸,灑在江如鳶唇邊,她下意識推了淩嘉傲,就要翻身閃開。
不想因為這動作,木床發出了些許曖昧的聲響。
江如鳶坨紅著臉,安靜下來。就在這時候,她突然聽見上麵的人發出的,撲哧一聲冷笑。
兩人迅速拉下床簾,躲在床上。
江如鳶看了淩嘉傲一眼,心生一計,她拿著一旁的枕頭,就開始砸床板,淩嘉傲在一邊抱手看著,隻覺得好笑。
江如鳶瞪了他一眼,然後將手裏的枕頭丟給他,淩嘉傲無奈的在她眼神的威逼之下,沒跟著砸起來,弄出些十分曖昧的聲響。
好在這裏光線並不算好,床簾在入秋後,就換成了厚重的綢,拉上之後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江如鳶感覺自己的手都要砸出繭了,不禁輕聲問:“走了沒?”
淩嘉傲擺了擺手手,讓她先別說話。江如鳶屏息看著淩嘉傲,見他表情一鬆,知道應該是上頭的人離開了。
便一個翻身,輕巧的下了地,她回頭看了淩嘉傲一眼:“你這王府還真是不安全,怎麼什麼時候都能進來幾個探子?”
江如鳶坐在桌邊,就給自己倒了杯水,猛灌的灌下一杯之後,見淩嘉傲也過來了,便順手遞給他一杯茶。
淩嘉傲接過來,並未喝下,隻是將杯子放在手心把玩。
他也覺得奇怪,那幾個人在之前就已經控製起來了,之後也一直沒有發現,王府中有什麼奇怪的人。
而且他之後也加強了王府中侍衛的巡邏,沒想到這次,竟還是讓人混了進來。
“你剛才不讓我說那些話,可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江如鳶也不過是調侃,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結。
淩嘉傲略微點了點頭,那上麵的人他並不認識,不過,那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氣味,他卻是知道的,那是空中的暹羅香。
夏秋之交,最是多蟲。
也因重陽快到了,民間百姓們常用艾葉驅蟲。
宮中往年這時候,也都開始焚艾葉,不過今年卻是用的另一種名為暹羅香的東西驅蟲。
那暹羅香的味道,要比艾葉更好聞一些,驅蟲的效果也更好,所以宮中近日都在焚燒那香料,就算是金鑾大殿上,也充滿了那種奇妙的香味。
“那人是宮中的,隻是我不知道是誰的。”淩嘉傲說著,淡淡品了一口茶,他不禁皺起眉頭:“你這茶也太濃了。”
一口下去,全然沒有茶葉的清香,隻剩濃濃的苦。
江如鳶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要不是你夜裏不睡過來打擾,我至於泡這麼濃的茶麼。
淩嘉傲放下杯子,突然看見桌子上麵掉了一些小的灰塵,他用手摸了摸,放在鼻尖一聞,果然是暹羅香的味道,這大約是香灰。
江如鳶見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於是湊過去一看,也不禁皺眉:“這不是檀香灰嗎?”
“這是一些是,暹羅香灰才是……”暹羅香的味道與檀香相差甚遠,淩嘉傲對她竟會認錯感到有些不解。
江如鳶奇怪的看著他,然後用手指點了點,灰上的一點還沒有燃盡的香粉,然後在指尖沾了一些,伸出手指放在他鼻下,讓他聞一聞。
淩嘉傲這才發現,江如鳶手上的的確有檀香的味道……
隻是兩種香混合在一起,他習慣了暹羅香,於是忽略了淡淡檀香味道。
淩嘉傲隻覺得奇怪,於是將暹羅香味道比較重的一方,也拿給江如鳶。
這兩中味道並不相融,混合在一起,反而有一方被壓下。
檀香一般是禮佛之人會用的,宮中妃嬪多信佛,有檀香不奇怪。隻是禮佛之人誠心,不會將檀香與其餘香料混用,宮中妃嬪不比其他,更不會用焚燒檀香的香爐,去燒驅蟲暹羅香。
而且,混用的這兩種之間,並不能產生更好的味道。
一個探子,怎麼會身上粘有這兩種香灰……
難道他是宮中負責倒香爐的太監?
江如鳶百思不得其解,她轉頭問淩嘉傲:“你能將那個什麼暹羅香,拿出來一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