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夥計說著,幹脆整個人橫在了店門口:“店主不在家,小的真是不敢擅自做主,若是兩位貴客想要東西的,叫小的拿出來就是,隻是小的人真的做不了生意呀。”
江如鳶卻不依,她學著印象中周娥的樣子,尖著嗓子,罥眉一挑,蠻橫的說:“要是你不肯,就立刻叫人過來,將這店子拆了!”
聽見這話,小夥計也著急起來,他站在原地直跺腳。
江如鳶說話間,一把拉開他,就直接先開門外擋著的竹簾,要進去:“我偏要去看看,若是沒有喜歡東西這邊罷了,若是有喜歡的,我定要買下來!”
江如鳶挑釁一般看了那小夥計一眼,小夥計見她如此難纏,橫眉叉腰,冷著臉就準備開罵趕客。
可淩嘉傲冷不丁的哼了一聲,嚇得他腿上一軟。
江如鳶得意的看著他,他也隻能苦著一張臉,道:“貴人……貴人若是想,便進去瞧瞧就是,隻是店主回鄉探親了,小的真的做不了主啊。”
“這還不容易,你們店主去哪兒探親了,你說與我聽,我即刻便叫人過去將他接回來就是。”江如鳶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那小夥計臉更黑了。
說著她抬腳便走了進去,走進店裏去一看,發現這裏頭空蕩得完全不像是賣古玩的。
他卻不清楚沒為這過完店裏麵居然卻擺著一張紅木架子,架子上麵有幾個,一看就是仿品的瓷瓶。
小夥計見江如鳶的臉色不好,他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他就將這情緒掩蓋住了。
見江如鳶看過來,他連忙彎著腰,賠笑道:“貴人也看到了,這裏實在沒有其他的東西。”
說著,他壓低了聲音,帶著一些抱怨的語氣說道:“說實話,其實我們店主也不放心小的一人在這裏守店,好東西都在庫房裏藏著呢,小人沒有鑰匙也帶不了貴人們進去呀。”
他說得十分懇切,若不是江如鳶早知道這店有問題,就要相信他的說辭了。
“是麼?我可是聽說了,你們這種店裏,就是有好東西的,隻是不買與尋常人。”江如鳶挑眉,冷冷說道。
她一邊說,一邊在店中轉了起來。
她發現這店鋪十分小,大約是有王府半個偏廳的大笑,不過這裏打掃得,卻是十分幹淨!
而且這椅子上的軟墊,居然都是全新的。
就算是她們之前去過的那間大鋪子,用來招待客人的椅子上,所鋪的軟墊都是半新的。
想來這定然是為了招待什麼貴客而準備的,更何況,按照他如此偷懶的情況,這店主不在,店子不可能被打掃得如此幹淨。
那小夥計不會連這些事情都注意到,他的目光時隻是跟著江如鴛,見她眼神暗了暗,那小夥計也跟著緊張起來。
江如鳶看向他,他連忙賠笑:“貴人說的那是有藏貨的鋪子,我們是做小本生意的,不與那些地裏的人接觸,自然弄不到哪種好東西。”
這地裏的人,是掘墓賊的暗稱,江如鳶還是知道一些的,她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小夥計立刻做出一副真誠的樣子。
說著,他試探性的問道:“貴人可是瞧上了什麼?”
江如鳶冷哼一聲,並沒有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她在店中轉了轉,這裏麵實在沒有東西。
就是因為沒有旁的東西,倒是顯得更加奇怪。
旁的古玩店就算是店中沒有放好東西,也一定會用一些看起來很厲害的古玩,裝點門麵。
這裏的屋子的牆壁都是空的,但是上麵隱隱能看出一些,掛過東西的痕跡。這就說明上麵應該是有東西的,但是卻被取下來了。
這屋子左右有兩個門,左邊的,被一尊泥像擋住了。
她便要往右側的門後走, 小夥計看見,連忙過來將她攔住。
那動作快的江如鳶都嚇了一跳,她隻不過是踏出了一步,就看見麵前多了一隻手。鵝
心驚的同時,她還在暗中詫異,這家夥,難道會武功?
那小夥計也察覺到自己暴露了什麼,趕忙陪著笑臉,道:“貴人請留步,這後麵的屋子,就是老板的住處。”
小夥計說著,縮了縮脖子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老板娘十分凶悍,若是讓人知道小的將貴人放了進去,她要回來後,定是會打斷小的腿的,貴人就行行好,後頭真的沒有什麼。”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他還輕輕掀起了珠簾的一角。
這門外隻掛了一層珠簾,江如鳶隔著珠簾往裏望了望,裏頭倒的確是居家的樣子,也沒有什麼好東西。
她便點了點頭,回身要往外頭,到供桌的時候,她腳步突然一頓,她手上摸到了一片奇怪的葉子,而腳下似乎也踩到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