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許永生永世,這一生可就夠我操勞了。記住,那人若是有什麼事,先告訴我,不準自作主張。若是再有下次,我可就沒這麼好脾氣了。”
“奴婢們記住了。”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好,”江如鳶說著揉了揉眉心:“也忙了一日,該休息了,你們先下去吧。”
自從她說了那些話,這兩個小丫鬟仿佛是得了天大的恩典一般,臉上一直掛著笑。
如今讓她們走,她們也忙站了起來,腳步十分輕快的離開了。
江如鳶看著外頭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她聽這院子外頭也傳來了哈欠聲,知道折騰了這麼久,大家都累了。
她也有些困意,可轉頭,就看到桌上這一堆淩亂的草藥,她便又搖了搖頭。
心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她本想不動聲色的取到這些藥草,可如今打也打起來了,對方還沒賺到什麼好,自己這邊也有所虧損,而且必然是暴露了什麼。
她一邊想著,一邊這些草藥洗好晾幹,雖說能用可量實在是太少了,若是今後要用,怕也隻能從其地方想辦法,也不知外頭有沒有。
“……罷了,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有些犯愁的看著這藥草。
其實她本想讓人拿出去洗了晾幹,可有想到那朱房九所說,是有人故意引導他將這東西帶回來的。
她便起了疑心,怕若是曬在院中,會引來那些人的窺探,就隻讓人打了水來,親自將藥草洗了幹淨之後,放在房間中角落陰幹。
弄完這些,她也有了倦意,可方雲錦也不知究竟是為了什麼,光是在半夜就鬧騰了兩次。大喊大叫的,像是得了什麼癔症。
江如鳶最先還想好好與她說上兩句,可她神色分明是清醒的,但是卻不聽人說話隻是搖頭。
江如鳶沒有辦法,隻能讓人給她喂了安神的藥,喝了藥之後她才靜下來。
不想她第二日又開始折騰,到最後連藥的不肯喝,不僅如此還險些咬了舌頭自盡,這般奇怪的行徑,讓江如鳶覺得有些奇怪。
她先忍著,見到她有些疲累的時候,才支開其他人,獨自問她:“你到底是看到了什麼人……莫不是,你們那邊的人?”
除了她們那邊的人之外,就永遠想不到其他的人能讓他如此緊張。
可方雲錦不肯答,隻是不斷的搖頭,眼中帶著些許驚恐。
看見她這樣子,江如鳶知道隻怕是問不出來了,她也沒有勉強,隻是說:“不論你願不願意,你已經是被拴起來的螞蚱,逃不掉的。”
說罷,就讓人進來,隻吩咐要看好她,不論用什麼法子都不能讓她出去,也不必再讓她看到外頭。
她最後一句故意加重了,但是方雲錦意外的沒有任何掙紮。
難不成是她想錯了?
不過,好在所需藥材已經盡數拿到,她幹脆不理會方雲錦,先取了一些龍膽草熬了湯藥,吩咐人定時給她服下。
江如鳶本想去找淩嘉傲商議一下這怪事兒,出去之後才被告知淩嘉傲有事,說是要出遠門要四五日後才回來。
她根本來不及查問,人就走了。
“不過……”傳話的小廝,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麼還沒說完。
江如鳶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有什麼話就直說!”
“是!”小廝不敢再江如鳶麵前放肆,趕忙道:“是,是明侍妾的事兒,太子爺特意吩咐,說,說她可以出來了。”
“明籬茵?”江如鳶重複了一句,這明籬茵一直被禁足,她險些都忘了府中有這麼一個人了。
淩嘉傲這時候把這人放出來,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清妃那邊有什麼動靜?
見她沉默,小廝以為她是生氣了,忙道:“不過正妃且安心,太子爺還特意吩咐了,讓明侍妾一定安分守己,不能對正妃您失了規矩,否則下一次就不是禁足這麼簡單了。”
江如鳶沒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隻是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小廝還想說話,可見她如此,又害怕惹禍上身,隻好趁她失神之際,退了下去。
淩嘉傲不在,綠銀的事情自然也就耽擱了下來。
江如鳶隻能讓榕生也去古玩鋪子那裏看著,沒想到淩嘉傲道是早就派了人在那裏守著。
一日兩次的傳遞書信。
書信有來有回,隻是裏頭始終沒有說,究竟是誰困住了她們。
偶爾,也能夾雜綠銀的訊息。
說是過得很好,讓江如鳶莫要擔心。
可江如鳶哪裏能不擔心,拖得越久,這對她們隻怕越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