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葉宇並未說話,隻是拉著她往裏麵又走了一段。
江如鳶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她並不習慣和別人這麼親密的接觸。
看著她如此戒備,淩葉宇微微搖頭:“這下麵看起來不太安全,你還是不要單獨行動。”
江如鳶卻冷笑:“你怎麼知道這下麵不安全?”
看他這樣,好像早就知道這下麵的情況了,莫非這就是承認了他是方雲錦背後的那個?
但是他又為何如此大方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你到底有什麼陰謀?”江如鳶不再客氣。
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她可沒有興趣和這人打什麼太極。
不想,的淩葉宇卻隻是搖頭。
他從腰間掏出了一張小紙條,遞給江如鳶。江如鳶現在已看到什麼紙條一類的東西就頭痛,但是她由不得不看。
她隻是匆匆掃了一眼,字跡並不是自己熟悉的,上麵說她會夜訪皇宮,讓淩葉宇可以在下麵等候,抓她出去。
上麵還寫了下來的方法,並且還說下麵有些危險。
江如鳶將紙條丟了回去,她不知道這張紙條的真假,她隻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的行為會被人告知淩葉宇。
淩葉宇大可不必這麼做,若是他刻意安排的,他很明顯在之前就不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做這麼可疑的事情,隻會先一步暴露自己的目的。
莫非他真的不是方雲錦背後的那個人?還是說,他們隻是反其道而行之,就是想利用這中“粗苯”做掩飾,擾亂她的思想?
江如鳶想著,便試探的問他:“既然你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為什麼沒有拿著它直接來問我,或是回稟皇上,反而要自己下來呢。”
畢竟自己下來實在是太過危險了,若是這下麵真的有什麼致命的機關,他這樣下來說不準就是送死。
“還是你一開始就相信這上麵說的是真的?”江如鳶有意說著。
淩葉宇聽了這話,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江如鳶居然會這麼直接的開始懷疑起紙條的真假。
她實在是太過聰慧了……
江如鳶仍舊看著他,他卻已經將表情收斂,滴水不漏。
“若是我將這個東西直接回並給皇上,那皇嫂與太子殿下的境遇,豈不是更加危險?”淩葉宇勾起嘴角,帶著一絲自信:“而且我自信下來不會被人算計。”
“但就算是如此,你怎麼也沒有帶幾個人在入口處守著,難道你就不害怕有賊人躲在這裏?”
江如鳶幾乎在一瞬間就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錯漏。
淩葉宇也不禁有些惱怒,隻是他本來表情就不多,如今垂下眼簾,憤怒一閃而過,再抬起眼,他已經很好的將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
他實在沒想到這種江如鳶會如此敏銳的察覺道,這其中的問題,而且會在這種對她十分不利的情況下, 不停地逼問。
“我也沒有想到這下麵居然有這麼岔路,早知道我就應該多帶人下來的,之前隻想著若是有賊人,我一個人下來,也省得打草驚蛇。”
淩葉宇說著,朝著江如鳶拱手:“既然皇嫂如此不信任臣弟,我這便上去。”
江如鳶聽了這話之後,心中更是懷疑起他的用意。
淩葉宇和淩嘉傲之間的關係,可沒有他口中所說的那麼和諧,先前淩葉宇所作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想將淩嘉傲至於死地的。
隻是他和雲妃一直沒有真正的自己出手,而這一次,他選擇了自己親自出手。
可一聽他要走,她也趕忙把人攔住:“罷了,隻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
這人如今已經知道她在下麵,要是讓他上去,就算僅僅是將入口封住,等皇上回來定奪,都要惹出不少事端。
這樣的人還是放在自己身邊,讓自己看著他比較好。
“那便走吧,這裏看起來也不是應該久留之地。”淩葉宇說著,就自顧自往前。
他不想讓江如鳶在看到自己的表情,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江如鳶跟在他身後,腦中也在不停思考。
她相信這一次絕對不是方雲錦在暗中做了什麼,因為之前方雲錦那些話不是假裝的,她看得出來。
而且方雲錦這一路上很明顯都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要是她真的和淩葉宇有聯係,定然會引導她做什麼事情,而不是自己去找。
既然如此,那就是說這下麵一定有什麼寶貴的東西,讓淩葉宇也不惜犧牲自己偽裝,下來查探。
兩個人各懷心事,隻是都沒有將那一層懷疑捅破,他們一前一後安靜在通道中走著,走了一陣之後,江如鳶實在覺得壓抑,想了想,還是先開了口。
她選擇的,是一個無關痛癢問題:“沒有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