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見皇上似乎想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了,心中怎麼也覺得不安,絕對不能讓事情就這麼過去!
想著,她突然話鋒一轉,轉頭對江如鳶勸慰道:“說起來太子妃,看著憔悴了不少!近日,一定神思倦怠沒有睡好吧。”
“多謝清妃娘娘關心!”江如鳶覺得奇怪,她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頷首:“隻是那日自外頭回來之後,太子就一直病著,兒臣在在太子身邊照顧。”
她說著,倒是真的感覺到了一陣寒意,不由咳嗽了兩聲:“忙了這幾日,等太子身子好了才能休息,故而看著有些憔悴罷了。”
“怪道說呢,本宮就瞧著你身上憔悴,這不過來也不多加一件衣裳,要是再病了可就不好了。”清妃一邊說著,一邊笑意盈盈的看著皇上:“到時候,皇上心中先來也不好過。”
“多謝娘娘掛心,兒臣定會小心自己的身體。”江如鳶小心應答著,她看著清妃。
清妃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若是她說了,隻能是因為她想借此傳達什麼。
隻是清妃說了這個之後,卻不再說話了。
她就隻是不動聲色的朝江如鳶使了個眼色,讓她注意雲妃的動向。這時候,她實在沒有辦法開口提起之前的事情。
但是她相信以江如鳶的聰慧,是不會讓雲妃好過的。
“太子也病了?”說著無心,聽者倒是有些在意了。
皇上原本一直覺得淩嘉傲說自己生病一事,不過是托詞。可如今看來,倒還真是。
見皇上似乎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清妃便更殷勤的說道:“這太子說來也是奇怪,這幾日遊一直病著,前幾日本宮……在王府中的時候,太子病得都下不來床了,哎,也是可憐見的。”
皇上聽著,看了淩嘉傲一眼,見他果然憔悴不少,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皇上的語氣也放緩下來:“怎麼這麼不小心,如此時節突然就病了?”
“回父皇的話,兒臣那一日趕著過去告訴父皇……因為不慎受了傷,在回去的時候,也有些不慎,故而感染了風寒。”
那一日在京城之外的事情,淩嘉傲也不知該不該提起。
他這幾日的確是在病中,什麼也不知道。隻是看見之前清妃,刻意的回避,就知道皇上心中,還是有些隔閡,便也沒有直說。
他說著,往後麵看了一眼,那裏還有兩個等待給皇上請脈的太醫:“因內子不知事,還請了宮中太醫,這一次次的勞煩太醫,兒臣心中甚是愧疚。”
“請了太醫過去?”皇上聽了似乎無意,卻好像是有心的看了江如鳶一眼:“太子妃的醫術不是很好嗎,怎麼會沒讓太子妃看看?”
聽他這樣一問,江如鳶才明白皇上的意思。
她心中安定下來,淡淡站起來福了一禮:“父皇謬讚,兒臣不敢承受。”
“這又怎麼會是謬讚呢,聽說你治好了許多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症。”
皇上刻意試探,燭光之下,一切都無處可藏,他眼中的算計,以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江如鳶心中暗歎,原來竟然是做這個用的。這滿屋子的燭台,隻不過是想讓這老眼昏花的皇帝,多看清楚一些“奸臣”的臉。
也是煞費苦心的了。
江如鳶勾起嘴角,半分譏諷,半分調侃:“兒臣之所以會一些醫術,也不過是源於閑時,在府中找出了幾本奇怪的醫書,看著學學罷了。”
“這不過隻是稍微學一學,就能有此成就,看來太子妃在這醫術上的天賦,實是不淺啊。”雲妃冷笑道。
江如鳶不甘示弱,她搖頭:“雲妃娘娘此言差矣,兒臣之所以能解一些疑難雜症,說到底還是因為有偏方可循的,與其說是天賦,還不如說是運氣。”
她雖然不知道雲妃倒地再皇上麵前說過什麼,竟然惹得那人如此懷疑自己。
但是,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羊羔。看她這麼想讓自己承認醫術好,一定是想將那下毒的事情,借故賴給自己。
她想著,低頭苦笑道:“可,這若是換了最尋常病症,就沒有太醫好了。這是藥三分毒,兒臣不懂藥理,很少開方子,這功夫自然比不得太醫熟練。”
“說的是,這宮中的太醫都是精挑細上來為皇上診治的,太子妃的確無法他們比肩。”清妃也立刻接嘴。
她一邊說著,還不忘記看雲妃:“妹妹平日裏也經常說太醫好,這如今怎麼倒是淨誇太子妃了,看來妹妹和太子妃的關係還真是不錯。”
“這也不過隻是外人以訛傳訛罷了,雲妃娘娘費心誇獎,兒臣本來不該如此不懂事,可若是今後讓人相信了,真的叫兒臣去看病,兒臣若是誤了人家的病,就是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