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國的貢品?”江如鳶覺得很是奇怪。
她雖然知道那些狗的來曆肯定不簡單,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是貢品。
而且這個波斯……她多少也是知道的,那是在南方的一個小國,如今還不成什麼氣候。
雖說一直同中原各國做一些小生意,無奈地勢的緣故,始終沒有辦法與之匹敵。
他們不承認依附,隻是簽訂了一些協議,每年上供些物品,要求齊淩不得無故侵犯。
這與附屬國進貢有些許不同,附屬國許多說是朝貢,但其實應該算是齊淩反過來在貼補,尤其是一些藩國,更是將朝貢看作是“肥差”。
所以,藩國的貢品一般是不用刻意關心的。
但是這波斯的,卻是兩國友好的象征,寶物都好好收著,一般不會隨意賞賜下去,活物更是養在馴獸園中,被小心照料著。
按道理說,應是不會逃出來的……
而且,波斯也不像是,會有這種雪地犬種的地方。
“既然是這樣珍貴的東西,怎麼會被人帶出去……而且,兒臣瞧著,那狗是經過特別訓練的,看著不像是在宮中養著的。”
宮中寵物不少,大多都是肥胖得幾乎都走不得的。
皇上不喜歡獵犬,他最鍾愛的是伊犁上貢的三匹千裏馬,和一隻獵鷹。
如貓狗這些,若是不能賞賜給嬪妃的,都會放任在馴獸園中。大婚之時,皇上賞賜給了她一對白鶴
肥得跟兩隻白鴕鳥一樣,飛都飛不起來。
皇後也點了點頭,她隻歎氣:“原是養的很好,隻是後來不知為何,那狗病了,不思飲食,故而瘦了不少。”
她過去也見過那狗一次,與其說是狗,不如說……是狗熊。
所以,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那所謂的狐狸,會是狗。
隻是聽方才江如鳶那麼一描述,她才想起來那東西的存在。
那些動物,看著倒不如他們自己的。
江如鳶點了點頭,她還是有些奇怪,那些東西原本不應該是仔細看著的麼,又如何會出現在宮外。
“這事……說起來也是奇怪的。”
那些動物,一直是讓人仔細看著,狗是三年前進供上來的,一直沒有丟失過。
那些狗也憨厚,十分親人。
馴獸園裏的奴才們都很喜歡,一日三餐的看著。可就在一年之前,它們突然就病了,走也走不動,太醫去看了,隻說可能是過於肥胖的緣故。
江如鳶咳嗽了一聲,忍著笑,點了點頭。
按他們那種喂養的方法,的確是……
“後來那次奴才們,便不再過多喂食,可聽說那狗還是一日比一日更瘦了。”
皇上不喜歡那些貓狗玩物,馴獸園的奴才稟報的時候,他也不在意。
後來不知什麼時候,狗突然就丟了。
“你也知道,就是半年之前,波斯換了新王,不再與我齊淩簽訂條約,本宮記得似乎是三月……波斯舉兵進犯了。”
江如鳶點頭,她依稀知道這件事。
雖然那時候這身子的原主,已經生病,缺醫少藥的,隻好自己窩在屋子裏的,幾乎是什麼都不知道。
但,也聽外頭的侍女說過兩句。
“皇上因此震怒,自然不會再管那狗,聽下人說狗不見了,也隻是冷笑了一聲。”
下麵的奴才,雖然很喜歡那狗,但皇上既然如此,他們也沒有辦法。
隻好自己擔下責任,說是園裏的奴才不小心,讓三隻狗跑丟了。
後來,問起來就說那三隻狗是自己病死的。
江如鳶更覺得奇怪了,按理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既然皇上都已經說了,那些狗的處置辦法,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而且這三隻狗已經死了,皇上也沒有察覺道那狐狸是狗。
那就當他們並沒將三隻狗的屍體丟掉,而是王府的冰窖之中。
這樣就算是後來波斯突然提起什麼,她們也能夠隨時處理掉三隻狗的屍體,她相信就現在的手段,就是隨便往地上挖了一個坑,將東西埋掉。
那些人也找不出什麼。
“你有所不知,若隻是這麼簡單,本宮也不會如此了。”
皇後說著十分嚴肅的讓人去將門窗關掉,然後她咳嗽了一聲,讓江如鳶跟自己回到屋中,她搖著頭說道:“這件事情原來不是本宮應該參與的……”
江如鳶看著她,不知該如何說……
皇後才繼續說道,原來就在一個月之前,欽天鑒的人來過一次。
那些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而且為人十分奇怪,行事乖張,且很多人視金錢為糞土,她自己也沒有辦法其中安插人手。
所以,每當那些人過來的時候,她就會格外注意。
很多時候,那些消息都是打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