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那上下看了看他之後,竟然直接走了過去,大大咧咧的笑著,拍了拍統領的肩膀。
禁軍統領立刻痛得,慘白了一張臉。
多爾那後知後覺的看著他,隻看他痛的都要將嘴唇咬出血了,這才鬆了手,擺了擺手說道:“哎呀,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受了傷,快過來,我給你瞧瞧。”
江如鳶好奇的看著那兩人,那禁軍統領看起來像個硬漢一般的男子,如今卻露出了驚慌的神色,連連後退了兩步。
他一下子撞到了書架之上,又是一陣劇痛。
多爾那則是站在他按前麵,完全不給他麵子,捧腹大笑起來。
看著那人沒心沒肺的笑著,除了禁軍統領之外的其餘人,都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江如鳶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她一開始還有懷疑,不過看著這兩個人的態度,便也知道這二人,果真有不淺的交情。
否則,要是換做沒有關係的別人,隻怕他腦袋早就搬家了。
隻是她想不明便,為什麼這兩個人會有關聯……
“嘶……”
江如鳶正想著,隻聽那禁軍統領悶哼了一聲,顯然是被折騰得有些吃不住了。
江如鳶看著木地板上 ,也出現了一小攤血,向來是傷口裂開了,她也有些不忍心,便咳嗽了一聲,製止了這場鬧劇。
她對那統領道:“你先把外麵的盔甲脫了,我看看裏麵到底是刀傷。”
“這……”
“要想活命就脫了,我一個弱女子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江如鳶看不慣他的扭捏,便罵道。
他見此,也隻好費力脫下盔甲,盔甲被那開的時候,她發現那傷口已經化膿了。
江如鳶一開始就知道,他那傷口肯定很嚴重,不然不會讓一個禁軍統領,痛成那樣。
隻是沒想到,真的如此嚴重。
隻可惜她這一次出來,雖然帶了金創藥,不過之前掉在水裏的時候,那些藥粉就已經被淹濕,現在肯定是不能用的。
她轉頭看向幾個暗衛,那幾人也搖頭。
他們出門的時候十分緊張,加之淩嘉傲之前的那些吩咐,他們本是覺得,這次可能有去無回的。
所以,沒有想過帶什麼傷藥。
江如鳶無奈,隻能將目光投向多爾那道:“雖然你們關係挺不錯,不過現在是非常時候,就別開玩笑了,去找一些金瘡藥出來。”
多爾那這一次果然沒有說什麼,直接轉身就出去了。
進來的時候,他的手裏已經拿了兩瓶金瘡藥。
“這個都是上好的金瘡藥,給你這皮糙肉厚的男人可真是糟蹋了。”多爾那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瓶塞,就要往那男人傷口上倒。
江如鳶原本想讓他們自己處理的,看著這樣子,也不禁出聲製止道:“等等,你這不是浪費藥嗎?”
她說著,轉頭看著榕生:“去外麵,弄一些清水過來。”
榕生不情不願的出去,倒是很快就回來了。
他沒打水,而是從隔壁屋子裏,偷了熬藥備用的水來,橫豎是能用的。
江如鳶也沒時間計較,她讓那統領自己用水把傷口清洗一下。
多爾那站在邊上,不明白的看著她:“現在有藥就很好了,為什麼要這麼細致,他受過甚多傷,這些小上不算什麼的,這不是浪費時間麼。”
“這不是浪費時間。”
江如鳶說著,指了指那傷口,道:“這傷口都已經發炎化膿了,你把藥這樣倒上去,藥粉會被膿血弄髒,反而失了藥效,這藥不僅沒用,說不定會讓傷口更加嚴重,那豈不是本末倒置?”
“還是太子妃娘娘細心……”多爾那聽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半眯著眼睛,看了江如鳶一眼,她望過去的時候,他卻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她有些奇怪,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江如鳶原本就覺得這人怪異,而且她隱隱有一種感覺。
這個多爾那,好像有意無意的在試探和教導她什麼,而且每次還會對她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評價。
她覺得這個人肯定不是簡單的過來尋找東西的,隻不過她如今隻能將這一問,壓在心底,暫且不言。
幾人合力,將侍衛統領的傷口處理好之後,一行人便又悄悄的溜出了太醫院。
那統領的傷口很多,不過好在除了手臂上那身可見骨的,貫穿刀傷之外,其餘的都算不上什麼,他也沒有拖後腿。
他們幾人出來之後,江如鳶便想立刻往養心殿去,但是禁軍統領卻拉著她,搖了搖頭說道:“還不是時候。”
“什麼?”江如鳶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