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害怕的,就是江如鳶哪一日想起來了,要跟著他們這一群人,好好算賬。
若是她真的計較起來,隻怕他們這些人,都難逃被替換的命運。
他們這些做牢頭的,多半都是家族接替,老一輩老了之後,就有兒子接替。
他如今年逾四十,幹了這麼多年,家中的確有些田地,可他仗著自己牢頭的身份,得罪的人也不少……
旁人出去之後,好歹能用體力混口飯吃。
而他地都租出去了。兒子才成婚,孫子還在媳婦肚子裏,自己的媳婦瞧那樣子,說不準又……
他是打算享福的,打人還可以,幹重活……隻怕半個時辰都幹不下去。
如今他就等著自己小兒子過來接了這個班,所以最害怕的就是,上頭怪罪下來,讓他著祖祖輩輩的營生被擼了。
不僅如此,他是牢頭,出了事怪罪下來,上頭官老爺定是不管的,到時候他便是第一個擔責任的人。
慘一些的話,他隻怕也是要被關進去的,那可怎麼行。
“罷了,這件事情之後再說。”
禁軍統領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隻是搖了搖頭:“你們去讓人,將這兩個犯人的信息查出來,明日派人交到我手上。”
“自然!自然!我這就叫人去找!”
那牢頭一聽,就拍著胸脯,大大鬆了一口氣。
他說罷,就回頭看了一眼,躲在牆角看熱鬧的幾個手下, 幾人立即跳著腳去找了。
江如鳶在一邊看著,她咳嗽了一聲。
牢頭聽見這聲音,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緊張的轉過頭,低著頭不敢看江如鳶。他以為那人是禁軍統領帶來的小兵,想提醒他什麼。
禁軍統領也看著她,不知她想說什麼。他先前聽說過這件事情,隻因牽扯到了皇族,他隻覺得這不過是一件張揚自己身份的案子,也沒有關注那究竟是關於誰的。
江如鳶則是低頭思索片刻,揣測一般問道。
“你說的男子,一個劍客一個肥頭大耳……感覺像屠夫一樣的,都是江湖人是麼?”
她之前便覺得那牢頭的態度有些問題,再加上是二人鬥毆的案子,稍加思考,便想到了兩個人。
那兩人,她先前是打算過去的審問的,隻是最終也沒來得及。
見她如此詢問道,牢頭十分奇怪。
而且仔細一聽,說話的,似乎是女子的聲音,他還有些奇怪。
可抬起頭定睛一看,發現他那就仍然是江如鳶,也嚇得魂不附體!
他就如此,愣在原地,瞪了許久,他才突然反應過來,一下子跪在地上,喊道:“太子妃娘娘……您怎麼……您真是明察秋毫,就是那兩個人……”
江如鳶沒有理會他急轉之上的的態度,隻是轉頭對著禁軍統領道:“那兩個人很重要,你若是明日有機會,就帶人去找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好東西。”
她心中暗想,他們應該也跟這一次宮中的事情,有什麼關係。說不定就是那些人在裏麵引起混亂的同時,也在外麵接走了他們,想利用這二人做些什麼文章。
那統領不知道這件事情,皺著眉頭想問,但是看這江如鳶的臉色不太好。
且,她這語氣十分肯定, 他又看了看那牢頭,更是臉色慘白的,心中也多少有了譜。
便也先答應下來,現在這也不是說話的時候,他 說若涉及回去之後一定盼瑞也叫查找不讓肉合一的人從他手上溜走。
我好聽聽他們的對話,雖然聽的不太清楚,考試也見到他們生活,這一次並不是因為於芬手術的事情,拿遍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小聲的問道。這一次你們究竟是為何而來呢?
禁軍統領,淡淡看了他一眼說:“我們要去,‘禁’字號。”
“禁……是,小人這就帶貴人去。”
那牢頭一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聽見這個字後的時候,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沒有多餘的話,就帶著他們過去了。
江如鳶聽著,心中暗暗驚訝。她從前也不是沒來過天牢,卻並不知道這裏有“禁”字號這個地方。
她看著兩人的態度,明擺這應該是他們之間的暗號,雖然有疑惑殺,她仍舊是帶著人,跟著他們過去過。
走了一段之後,她發現他們過去那邊不是天牢,而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房間。
就跟之前在城牆邊下麵的那個小房間一樣,從外麵看來就是一個,獄卒休息的地方。
他們進去之後,牢頭便立刻退了下來,恭恭敬敬的說道:“既然幾位貴人有事,小人這就不多陪了,你們來過這裏的事情,我會囑咐人絕對不讓他們泄露出去半個字。”
禁軍統領點了點頭,隻是讓他好好休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