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說,關於這個靈狐的傳說很多,就是她知道的,也有上百種。那些東西應該都和靈狐血的用法,一起被記載在了醫書之上。
“反正那也不是什麼寶貴的書,應該就在你們太醫院的藏書閣裏,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宮裏翻就行了。”
方雲錦一邊說著, 一邊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那個小壇子。
江如鳶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那個小狐狸,既然如此她應該也不會對自己有所隱瞞。
隻是,若是放在平日裏,她進去倒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現在要是去皇宮,隻怕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她想著,看向葉棋。心道,既然方雲錦知道這是什麼,葉棋作為江湖人應該也知道一些。
但是葉棋卻搖頭,他顯然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什麼靈狐。
“罷了,既然這是母後給你的,你就收好,等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命人去將醫術找出來就是了。”
淩嘉傲也耐不住,他知道江如鳶的性子。若是放在旁的事情上,她也是能夠忍耐的,但是關於醫書和術法, 她卻是忍也忍不住的。
“太子殿下說的不錯,如今還是眼下的事情要緊。”
方雲錦附和著,不過她要說的,顯然不止這一些,她說罷,隻看了看淩嘉傲:“我知道的已經全部說了,太子殿下若有什麼高見,不如也說出來罷。”
方雲錦沒有忘記,之前淩嘉傲分明是一副已經將大局掌握在手中的樣子。
淩嘉傲聽後,這才點點頭,說道:“ 你將這些說出來了,倒是也不容易,我相信你沒有隱瞞什麼。”
他隻是安慰了一句,卻又話鋒一轉:“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混作商人過來的?”
方雲錦點頭,道:“他們常用這法子。”
“既然如此,那你也知道如何區分你們的人,和真正的商人了?”
淩嘉傲說得肯定,從她之前的話中,他便知道,那個組織並不是一個信息溝通很好的組織。
這麼多人,分批混進了京城。
彼此之間,肯定不是完全知曉的。
而且雲妃長久生活在齊淩,很少出宮,見到的人也不多,自然更加不會分辨。
方雲錦也沒有藏拙,她點點頭,道:“要想分出人倒是容易,我們喬裝成商人的時候,總會在右臂上,刻紋身。”
有的是蠍子,有的是蛐蛐。
為了避免讓人混進去,刻這些的紋身,都是用一種十分奇特的草灰顏料,隻有遇到特定的藥水,才會顯出紅色。
所以,對她們的人來說,是十分容易辨認的。
淩嘉傲聽後蹙眉,他本以為是更加簡潔的方式,沒想竟然還如此麻煩,他繼而又問:“那你可知道你們在什麼地方,有隱藏的據點。”
這一次,方雲錦隻是搖頭:“我不清楚。”
她知道的,隻有在城外山上。有一個地洞,而在城內,隻有花鳥街上,有一個據點。
其餘的,上麵的人也從來沒說過,她手下的人就更不清楚了。
“隻是,”她說著,苦笑了一聲:“我知道的這兩個據點,應該已經被封住了。”
這也是那些人的行事規矩,那些人確認她沒死,而是叛逃之後,就會將她知道的東西,全部廢棄,以防被人抓住把柄。
若不是,她在之前一直深受那些人的信任,海知道了一些機密。
如今,她隻怕是臉利用的價值,都會沒有。
江如鳶聽了,隻是在一旁點了點頭。這狡兔三窟的習慣,也是那些人慣常使用的。
她想著,轉頭看向淩嘉傲,想問他該怎麼做。
淩嘉傲卻先一步,歎了的口氣,搖了搖頭,道:“看來這一次,隻能再抓一個,知道那些事情的人,來詢問了。”
他說著,看著江如鳶。
她不知道什麼意思,也看著他。兩人對視良久之後,淩嘉傲才無奈的歎了一聲。
隻是壓低聲音,問道:“上一次那個方法,你可還記得如何用?”
江如鳶愣了愣,很快便明白,他是在說上一次清妃事情。
他是想用,讓她用催眠的方法,來詢問出雲妃他們能夠藏兵的地點。
江如鳶點了點頭,她對這件事情倒沒有什麼排斥,上一次那藥她也還留著。
隻是,要用這個方法,他們必須要先抓住人才行呐。
見她如此詢問,淩嘉傲這才冷笑道:“若是說人,我們不是早就已經抓了一個了麼。”
說著,他便往外看了看。
江如鳶隨著看過去,她很快意識到,那是地牢的方向。
她這才想起來,上一次那個方士,那人的確可疑。
隻是她還不知道,為什麼淩嘉傲會如此肯定那人的身份。
她還沒說話,就聽他問方雲錦道:“你知道那個藥水,是如何製作的嗎?”
方雲錦點頭,說了一個方子,這也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