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那的從容,卻比你高不能讓江如鳶感覺到放鬆。
“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們的葫蘆裏究竟是什麼藥?”江如鳶看著多爾那,壓低聲音,想要詢問。
可是對方卻並沒有回答一句話,隻是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
江如鳶見狀也沒有辦法,也閉了嘴。
皇上此刻已經派人出去準備馬車,他站在院中,回頭看著江如鳶,眼神十分冷酷。
她也不願意磨蹭,但是現在的情況,她表現得不能差一絲一毫。所以她隻能咳嗽一聲,不情願的出去了。
她這樣子就像是在反抗皇上,不過因為如此皇上卻顯得更加自信,好像是肯定了什麼想法。
多爾那原本是站在江如鳶身邊,他看見皇上的眼神之後,有些害怕,就逃跑一般,先出去了,就這麼站在皇上後麵,靜靜地等著。
皇上也知道他的“苦衷”,就沒有太過責備。
人都已經等好了,看來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
她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既然如此,也隻能舍命陪君子,陪他們走一趟了,他們到底有什麼計劃,事先說明,難道就這麼困難麼!
天牢一如既往的平靜,在外麵看來就好像是裏麵,沒有任何人,隻有陰魂。
江如鳶看著多爾那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她心中卻有些不安。
之前天牢才走失了犯人,那老頭是個貪生怕死的,未必就會聽他的話,要死不小心暴露出來什麼,他過來京城的目的,也就無法完成了。
“來人!”大太監依舊是走在最前麵的,這一次皇上特別吩咐了,讓他去的找人。
幾個獄卒還在外麵曬太陽,他們好容易才休息一下。
昨夜可是把他們嚇得夠嗆,如今沒有了之前那些煩憂,而且侍衛統領已經承諾下來,說不會將之前的事情告訴皇上,犯人也不用管了。
這根本就是皆大歡喜啊!
這些人也就都鬆了一口氣,正偷懶著,卻聽見有人急促的叫門,幾人心情頓時不好。
被指使去開門的獄卒,沒有看清來人,就罵道:“誰啊,青天白日裏的,瞎吵吵,是嫌自己的命不夠長……”他這話還沒有說完,一眼就看見了大太監。
他地位不高,可也知道皇上身邊的公公是何許人。
他嚇得臉色煞白,也不敢再說話,就將人請了進去。
“哼,還算你有些眼力。”大太監冷笑一聲。
獄卒嚇得幾乎沒跪在地上,他們並不知道皇上此次來的用意,等皇上進來之後,也都在一旁小心謹慎的守著,生怕出了點事情,小命就不保了。
皇上最開始隻是一個人進去,想了想,他又讓江如鳶進去。
二人是最先進入天牢的,江如鳶知道,他不過是想看看,她見到這些獄卒,和這些獄卒見到她之後的表現。
她也許會隱瞞自己的情緒,但是獄卒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江如鳶會過來,所以乍一看一聽會露出原本的表情。
是驚訝,還是驚嚇呢……
皇上暗自懷疑,並沒有給她說什麼,隻是看著。
他覺得這一定能夠試出來,最少都是能夠發現端倪。
但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不僅是江如鳶,就連獄卒都沒有多餘的臉色,沒有驚訝和害怕,隻有敬畏。
江如鳶更是雲淡風輕,她見到獄卒之後,甚至微微點了點頭,就好像這件事情,的確是與她無關一樣的。
皇上對此心中雖有疑問,但他也沒有說出來,麵的暴露自己的目的。
“不知皇上駕臨是為何……”獄卒等了很久,皇上都不曾說話,他隻好自己先問道。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帶著顫抖,他隻害怕皇上突然說,他辦事不利,要誅他九族。
“這你不必說,朕自有想法。”皇上淡淡那看了他一眼,他果真不敢再說。
“你們先退在一邊。”
這幾人聽令,立馬就退到了牆邊站好。
之後,皇上便回頭看了多爾那一眼,是想讓他出來解釋,究竟該如何詢問?
皇上身子也有些不適,他是很少來天牢的。
就算是在當年那他還是皇子的時候,也甚少在裏麵尋找什麼人。
坐上皇位之後,他隻需要一句話,人就能帶到他麵前。
“你們出來!”多爾那看見皇上的神色之後,立刻站了出來,指著足獄卒道:“你們說,你們今日可能讓什麼人進來了!”
“這……”獄卒們對視一眼,不敢說。
“朕在這裏,你們難道還想隱瞞什麼!”皇上見狀,怒不可遏的罵道。
他雖然是罵獄卒,但是眼睛卻看著江如鳶。
獄卒們聽見這話,三魂沒了七魄,跪在地上,道:“小的不敢,小的絕對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