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手腕上的傷口,其實那並不是那些人弄的。
而是她爬山的時候,被兩個暗衛拉扯住的。
但是,她總不能露肩膀出來讓人看吧,她雖然沒有什麼意見,但是皇上可能會直接以她不守婦道為名,將她也處置了。
舞娘滿頭都是冷汗,她知道自己留下來的證據實在是太多了。
這些人出現在這裏就說明宮中的行動失敗了,既然如此的話,也就是沒有人幫她收拾那些東西。
而且她還不知道另外的人在什麼地方……
組織的人對於丟棄的棋子,從來都是不管的,她不害怕死,隻是害怕任務失敗,連累了他人之後,自己的家人被……
她想著,心中一點點的冷了下去。
江如鳶一直都看著她,發現之前那個人眼中還有一些恨意,但是現在好像全部都是迷茫 了,不過她的眼神還是很清澈,應該是沒有想過要自我了斷。
她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這時候,這個人要是選擇自我了斷,後來的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她想著,轉頭看著淩嘉傲,但是他依舊什麼也沒有打算說,對於江如鳶之前冒險的做法,他也並沒有露出不滿。
看起來,淩嘉傲應該也是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為什麼來的,他也想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所以讓她試了試。
“沒想到你竟然做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半眯著眼睛看著那舞娘,在這件事情他是相信江如鳶的。
這個舞娘,是清妃找來的。
若是她和清妃有關係,應該也會對江如鳶下手。
“皇上……不是這樣,雖然民女做過了一些事情, 但是這其實並不是正對太子妃娘娘,是那個時候,民女……民女接到了錯誤的命令!”
聽見這話,在場所有人都驚訝了。
江如鳶心中更是訝異,這是什麼,現編故事?
皇上聽見這個話,也險些笑出聲。大太監更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個人怎麼能這麼蠢,這時候說這種話,不是擺明了給人挑錯嗎!
唯有多爾那半眯起眼睛,他思思盯著那個舞娘。
舞娘雖然感覺到了一陣視線,不過她那時候根本不知道多爾那是誰,還以為不過時陪在皇上身邊的一個隨從。
雖然他的目光犀利,讓她很不好受,可是一個隨從能做什麼?
舞娘低頭哭訴道:“其實這件事情,民女也不想說出來,民女的家人……在清妃娘娘手上!”
“清妃?”皇上雖然有些意外,不過他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這件事情雲妃和清妃都參與其中,自己最寵愛的兩個妃子,竟然在背後聯合起來算計他!
他麵色有些不善,但是沒有對著舞娘表露出來。
他這一次也沒有直接問,而是看了看身邊的太監。
大太監會意的站了出來,他看著麵前的丫頭,冷笑道:“你可不要胡說,清妃娘娘是宮中的老人了,她就算是再不喜歡太子妃,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江如鳶心中也疑惑,她本來以為這個人會衝著自己來,但是沒想道她居然一下子將目標轉移到了清妃頭上。
莫非是她認為清妃不在這裏,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江如鳶有些不明白,但是也沒有多說。這時候不論是牽扯到了誰,都無所謂,隻要是有所牽連,她就不會輕易死去,皇上也不會讓人殺了她。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弄清楚,這個人究竟是為什麼會過來這裏。
她想問,也找不到機會。
隻聽見那舞娘,突然就開始啜泣:“清妃娘娘找到了民女姐妹,說是隻要幫助她,悄無聲息的刺殺了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就會給民女和姐妹們,黃金千兩,送我們離開。”
“所以這一次,是清妃在背後,指使你們?”皇上並不相信。
舞娘也搖頭:“不知道,我們不過是拿錢辦事,我們過去之後才發現不僅僅是我們,還有還多人,我們不知道上麵的人究竟是誰,隻是辦事而已,我們隻是想要錢……”
江如鳶這才半眯起眼睛,原來在這兒等著她。這女人說不知道自己上麵是誰,就是說,除了清妃之外,還有人參與其中。
那個人可以是雲妃,但是也可以說是她自己。
雖說是要刺殺她,可是她沒死啊。
這也可能是一個自導自演的騙局,自損三百,但是到了最後卻是殺敵三千。
江如鳶冷冷看著那個女人,果然她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隻是這件事情說起來十分複雜,若是皇上想聽,民女這就說明白,隻是……”
皇上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實在是愛多了,她隻不過是在害怕,自己全部說出來之後性命不保。
這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轉過頭看了江如鳶一眼:“太子妃既然和這件事情有著脫不了的幹係,隻怕也是不適合在這兒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