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不等江如鳶開口,皇上先一步,甩了這句話來。
江如鳶不悅的看著地上的竹筒,畢竟知道這其中的輕重,這就算是說,也不是她一言兩語可以說明白的。
何況她沒辦法說,她如今根本不了解情況。
她心想一定是那舞娘,在之前和皇上說了什麼。而且,這信也不是不能偽造的,之前那兩個逃跑的人,曾有過這樣的招數。
雖說標誌不少,但這並不是一個萬全的對策。這種江湖門派的標誌,都是有特殊研製的。
隻是,這也並不是無法複製,如果他們存心要利用的話,找出一兩百個相似的東西,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別說是他們那些有準備的,就是自己現在出去找手藝人,現在立刻做,也能做類似的竹管。
其中微妙差別也許不同,不過這需要山莊的人,才能夠了解,如今皇上到哪裏去找村莊的人出來呢。
江如鳶想著,來到皇上麵前來。
隻是她並不說明這東西,其實可能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要化解這問題,倒是也簡單,去找個一舟山莊的人問問就是了,但這不是現在應該做的。
她知道,若是現在說。且不說皇上這般多疑的性格,會否懷疑他們之間原本就串聯好了的。
江如鳶其實並沒有猜錯,皇上見到她這樣子,也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
“你可別說,這些都是作假的,朕到了這個年紀,看過的也多了,你要再說這些無用的話,便也太無趣了。”
皇上看著她,一出口便立刻將,她先前所設想的後路給封住了。
江如鳶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暗示,她也沒有多少著急,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她之前所預想,能夠那麼簡單的處理。
既然知道這些,她也就不用著急了。
畢竟,這件事情複雜到,她也無法快速看清情況,那麼就說明,這一次無故被拉到此地的舞娘,也一定不會比自己知道的更多。
如今,她看似處於弱勢,這不過是因為對手搶先一步,成功的把皇上最懷疑的問題,拋出來了。
這其實很危險,舞娘麵對的也是皇上。她既然讓皇上相信了她的話,就說明她已經拋出了足夠多的籌碼。
多到足夠可以讓這個眼前的人相信,在這場對戰之中,太子顯然是要優於其他人的。
江如鳶並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不過,用腳趾猜一下,也知道這一定跟清妃和淩軒墨有關係。
這是一個大方向,接著就是能拉多少就拉多少進來,隻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她竟然就將一舟山莊,這個殺器也祭出來了 。
她不動聲色,心中幾番思量之後,立刻有了想法。她並沒有著急著,去將自己所知的說明白,而是暗暗觀察著局麵。
既然占了優勢,她也不用做什麼,就隻有先打聽好對方的實力了。
現在一次性將自己的底牌全部曬出來,實在是太過不明智了。
“這是真是假,可是如今還無法判定,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父皇如此重視?”沉默良久,江如鳶才開口。
說罷,她便低下頭,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蹲下身,將地上的兩封信,加上甩開的竹管塞也一同撿了起來。
她作勢要看,皇上也並沒有阻止。她便也知道,看來他是看過內容了,而且內容也對她不利。
她說罷,看著起信來。這信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其實中間並沒有什麼實質內容,與她之前所拿到的兩封,可以說是相差無幾。
其中一種是老莊主催促,說是他們的大公子雖然一直在江湖闖蕩,卻不知為何緣故,一知到現在也沒回去。算起來也快半年多,他十分著急。
這人出去闖蕩江湖,離開一年兩年都不是奇怪的事情,但這絲毫聯係都沒有,這著實讓他們有些擔心。
江如鳶心中暗想,大約是與之前有關係的。
也不去理,就看另外一封。那一封的內容,就比較驚悚了。
雖然說得十分隱晦,但確實在聲稱,他們似乎在進行軍事準備,說是已招兵買馬完畢,一切如上弦之箭,蓄勢待發。
最後一句竟是“隻等這邊一聲令下,即可行動。”
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上麵那位,我們在下麵已經準備好了篡位了麼。
江如鳶看完兩封信之後,心情卻有些微妙。這……雖說的確是可以激怒上麵那位的信,可這一招……不覺得用得太多了麼。
江如鳶抬頭便見皇上,想看看他的表情,也想看看他是否真的當真。
她沒想到,正當她朝著皇上看過去的時候,卻見那人也正帶著探究的表情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