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侯氣得渾身發抖,偏偏身邊氣定神閑的男人不疾不徐的朗笑開口:“江國侯,本王倒不知,與本王結親會有誅九族之災!”
“王爺息怒。”他連忙拱了拱手,卻又礙於江如鳶太子妃的身份,饒是心中怒火交加也不敢重言得罪,隻是拉下臉:“太子妃前來為何無人通報?快扶太子妃去側廳歇息。”
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自己趕走,江如鳶偏偏就不如他所願,微微頷首:“江國侯來得正好,本太子妃正欲替娘親討一封休書,還望江國侯成全。”
“你!”江國侯的臉氣成豬肝色,雙目瞪圓,“太子妃,你也是我江國侯府的嫡女,怎會逼得自己的親生父親休棄自己的娘親?這簡直大逆不道!江如鳶,雖你貴為太子正妃,但此事若是被皇上知曉,豈容得下你等放肆!”
江如鳶冷笑,江國侯打得什麼主意她還看不清楚嗎?不就現在淩軒墨的陣營與太子 黨不相上下,而眼下江國侯府遭到了太子 黨的厭棄,故而不得不轉投淩軒墨旗下,但又不死心白白浪費多年在太子 黨內的經營,又害怕後期淩軒墨萬一事敗,好扣著自己的母親,逼自己出麵給江國侯府求情!
這彎彎曲曲、所有的退路都被他狡詐的預留而成,果然是老奸巨猾、狡兔三窟!但偏偏聰明反被聰明誤,江如鳶看了眼一旁事不關己的淩軒墨,抿緊唇:“父親,淩軒墨靠不住,江國侯若想在齊國紮根昌盛,首當其要就是與淩軒墨劃清界限!”
江國侯暴跳如雷:“閉嘴!”他此時內心無比後悔,早知道今日江如鳶要來,如論如何他也不會將淩軒墨留下,眼下冷汗遍布了他的整個後背,嘴角微微抽搐,“太子妃,此乃微臣的家事,不牢太子妃費心!”
這句話無疑要徹底劃清江國侯府與江如鳶之間的關係,江如鳶擰了擰眉,淩軒墨淡笑著往前踏了一步:“皇嫂口口聲聲說本王並非良人,可是有其他居心叵測之人在其中造謠?”
江如鳶見他佯裝無辜的模樣,眼光微閃:“淩軒墨,你的狼子野心世人皆知,你使盡下作的手段離間江國侯府與太子府之間,更是居心不良!更何況,江柔依與你本就不是良配……”
“江如鳶!”原本待在原地的江柔依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撲上來,“你究竟還要害我到什麼地步?你就是眼紅見不得別人比你好!”她怕得渾身發抖,她怕江如鳶又跟之前一樣,再次將她的美夢打碎!江柔依咬咬牙,一狠心突然撞向江如鳶,江如鳶下意識的往後倒退幾步,卻見她忽然一閃,整個人便瞬間倒向茶桌處,略燙的茶水傾倒在她的臉上,驚起一聲聲尖細的哭聲。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花火石之間,大家隻看清江柔依撲向太子妃,轉眼便整個人倒在地上,哭啼極為可憐。四姨娘頓時跪行到江柔依身側,看向江如鳶的眼神好似她做了多麼令人不恥之事:“太子妃,我知道在江國侯府你與夫人受了不少委屈。但這些均與柔依無關,你若是要報複的話,一切都朝著老身來!求求你放過柔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