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這是在抱怨自己的庶妹故意誣陷你、心狠手辣?”淩軒墨戲謔的挑高眉頭,他對江如鳶與江柔依之間的矛盾並不感興趣,江國侯雖然眼界狹隘,但是唯獨這樣有缺點、好拿捏的人才會讓皇上放心重用,而他現在也恰巧需要力量來與太子抗衡。加之淩嘉傲對江如鳶態度撲朔迷離,拿捏住江國侯府等同於拿捏住江如鳶的軟肋,但眼下看來,江如鳶並沒有看上去這般在乎江國侯府。
江如鳶拂了拂頭上的琉璃釵,暗紅色的透明材質在陽光的折射下映襯的滿牆花色越發的好看:“淩軒墨,我知道你對江柔依無意,不過是看上江國侯府在朝中的地位。但我告訴你,你的失敗並非是你背後的力量不足——”
“而是你根本就沒有當皇上的命!”她譏諷的勾了勾嘴角,像淩軒墨這樣滿肚子都是陰謀的小人,隻能當所謂的梟雄,沒有雄圖大誌,更沒有正麵與其為敵的勇氣,隻知道在私底下做些小動作,何嚐有君主之威?“你還是認命為好。”
“認命?”淩軒墨冷笑,“江如鳶,你若是認命的話,你還會是現在的樣子?你為了嫁進太子府費盡心思,莫要以為旁人不知。況且你當真以為能夠坐穩太子妃之位嗎?”
江如鳶挑眉,淩厲的眼神瞬間射向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羌國一直意圖與我齊國交好,羌國背靠江海,扣著齊國的咽喉,父皇一直很重視。聽聞此次進奉,他們特意派來了柔嵐公主,要與我大齊聯姻。”淩軒墨眼底閃過一絲暢快,“太子妃一向足智多謀,你覺得柔嵐公主會與哪位皇子聯姻呢?”
羌國國力雄厚,雖然一直向大齊俯首稱臣,但齊天安絲毫不敢忽視對方強大的實力。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很有可能會將柔嵐公主嫁於太子,甚至可能是平妻之位。江如鳶眼神微閃,麵上卻是雲淡風輕:“一切都還未成定數,王爺切莫妄自菲薄。”
“江如鳶,其實你對我可以不用有這麼大的敵意。”淩軒墨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們之間並沒有利益衝突,江國侯府已經站在了本王的身後,本王可以允諾你,隻要事成之後,保證你能夠安然脫身,並且許你立身之地。”
“你以為父皇此次讓太子負責進奉事宜是我跟雲妃的手筆?那可大錯特錯!你可知前段時間父皇命淩嘉傲前往西南平複暴 亂,他硬是違抗皇命,放走了所俘獲的罪奴!父皇震怒之下,本意讓太子閉門思過,但卻被朝臣攔下,才獲得了將功贖罪的機會。”
江如鳶心頭大震,下意識的反駁:“不可能!”她仔細回想那段時間淩嘉傲的表現,絲毫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妥之處,抿唇瞪著淩軒墨,“此事我根本沒有聽淩嘉傲提過,你在騙我?!”
淩軒墨深深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你可以看看誰在騙你?江如鳶,罔你在國侯府內生活十餘年。這太子府本就是淩嘉傲的天下,他讓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你便隻能聽到那些。那些你看不到的地方——”他拖長聲音,嗓音驟然轉冷,“你真的看清了淩嘉傲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