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話無疑更是讓江如鳶一頭霧水,她硬是掙脫禦林軍的束縛,一臉狐疑的將那一疊信箋拆開,上麵赫然是謀劃著如何對付太子府,甚至連之前國侯府彈劾太子的時間也寫的清清楚楚,那字跡明顯就是她的筆記,而最底下也確確實實蓋著太子妃的宮印。
這是怎麼回事?江如鳶猛地抬起頭,手指猛地攥緊信紙:“皇上,是有人要陷害我!我根本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
“事到臨頭,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皇後憤然怒道,“傲兒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了你這種毒婦進門!來人,趕緊把她給本宮拖下去,日後等待皇上發落!”
“皇上,還請皇上明鑒!”江如鳶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麵露沉思的齊天安,卻見他根本不多看她一眼,隻是揮了揮手:“帶下去。”
她心中一涼,隻能最後再看一眼尚且處於昏迷中的淩嘉傲,抿唇不甘心的被禦林軍給帶走。
再次回到陰冷潮濕的天牢,江如鳶忍不住溢出一絲苦笑:她當真是與這個地方結了不小的緣分,三番四次被關入這個地方,倒是除了太子府之外,來的頗為頻繁的地方。
江柔依被關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見她同樣被押了進來,帶著血絲的臉上露出恐懼:“江家要完了……江家要完了……”她死死地摟著自己的臂膀,雙眼空洞的盯著地麵,嘴裏不住地喃喃自語。
江如鳶到現在依然滿頭霧水,她看向對麵的江柔依:“江柔依,國侯府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她一副心思統統撲在照顧淩嘉傲之上,這幾日也沒有踏出宮門一步,對朝堂之上發生的一切都不知曉,而江柔依變成這副模樣,肯定與國侯府擺脫不了幹係。
“國侯府完了,我們都要死!我們都要死!”江柔依瘋狂的大笑不已,雙眼赤紅,旋即嗚嗚咽咽抽泣不已,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江如鳶心急如焚,卻半點也聯係不到外界,而淩嘉傲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想到他昏迷前吐血的模樣,她更是心如刀絞。
有些頹然的靠坐在冰冷的牆上,江如鳶閉著眼睛,腦中迅速竄過各式各樣的想法,正當她心緒混亂的時候,牢外忽然傳來靜妃清冷寡淡的嗓音:“不用傳喚,本宮隻是來看看。”
江如鳶猛地睜開眼,側頭便瞧見靜妃麵容淺淡的揮退一同侍奉的奴才,眼神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你怎麼又淪落到這種境地?”
她忍不住苦笑:“我也不知。”旋即有些著急的問道,“你可知國侯府的情況如何?淩嘉傲現在清醒了嗎?”
“國侯府一事我暫且也不知曉。隻是聽說皇上震怒,連帶著國侯府內一百多餘人通通被關入天牢,似乎是與前朝餘孽有關。”靜妃擰眉忖道,這前朝餘孽一直是皇上的心病,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肯錯放一個!再加上國侯府一向沒有什麼建樹,都是靠祖上功績的庇佑,像這樣的世家,惹得皇上震怒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